相对于北欧阴郁的天气,凌江城的天好到爆,傅南星的心情更是比凌江城的天气还要灿烂!
看着镜中穿着婚纱的自己,听着耳边极尽奉承的话语,暗自庆幸终究苦尽甘来。
帘子拉开,坐在沙发上西装革履的男人抬眸,眼里并没有多少惊艳,只是微微颔首道:“可以拍了吗?”
“瑾年!”傅南星提着裙子,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来到司瑾年面前,“我漂不漂亮?”
司瑾年毫无波澜,“一会儿公司有会,抓紧时间。”
“不嘛!”傅南星搂着他的脖子撒娇,“工作永远做不完的,婚纱照就一次,要用心拍。”
“我没说不用心,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,快点儿吧。”
说着,拿开了她的手,径自走开。
傅南星心中苦涩。
自从这次注视失忆针,司瑾年表现得就特别冷淡。
原来只以为自己想要司太太的身份和地位,现在看来,司瑾年的心她也同样想得到。
“瑾年,等等我。”
……
从影楼出来,两个人脸上都黯淡无光。
傅南星是生气司瑾年从始至终没给一个笑脸,照出来的效果还不如遗照。
司瑾年则是觉得拍照又累又无聊,还不如批注文件来得有意思。
新助理薄澈开着车穿梭在城市主干道,超车别车闯红灯,还时不时骂骂咧咧。
傅南星本来就心烦,忍不住呵斥两句,“你再管不好自己的嘴,就辞职别干了!”
薄澈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傅南星,不屑嗤笑,但乖乖闭上了嘴。
回到公司,傅南星主动挽起司瑾年的手臂进入总裁办,还硬拉着他给所有人发了喜糖。
听着不绝于耳的祝福声,傅南星心情总算回暖,却又被司瑾年一句“瞎折腾”打击得跑到天台上哭。
薄澈追了过来,递给她一包纸巾,“这就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的人,也没多喜欢你嘛。”
傅南星接过,抽出一张来擦泪,“不会说人话就滚!”
“哼,”薄澈轻哼,“我滚了你才要哭吧。”
傅南星:“怎么办,我觉得他性情大变,好像对什么都很冷漠。”
薄澈点了一根烟,吸了一口白雾缭绕,“谁叫你急功近利,谁叫你不听话非要擅自给他打针,这叫什么来着,哦,自食其果。”
傅南星生气,抓着他嘴里的烟丢到地上猛踩,“别说风凉话了!想好怎么解决司苒了吗?”
“你都要和司瑾年结婚了,还要赶尽杀绝啊,太狠了吧。”
傅南星转过身,迎着风,俯瞰整个凌江城景色,“我要解决她不是因为司瑾年,是因为,因为…”
她闭了闭眼,艰难开口:“是因为她是我爸的私生女,我不能让她回到傅家。”
“哦吼!”薄澈痞笑,“情敌变姐妹哦,你们俩还真是缘分不浅,怎么,动杀心了?”
“你能接受一个人,既抢你丈夫,又抢你父亲吗?你知道在我看到亲子鉴定结果的那刻,我有多么想杀了她吗?”
薄澈耸了耸肩膀,“抱歉,我也是私生子,要是我弟弟整天想方设法要置我于死地,我大概才能体会你的恨吧。”
傅南星一脸嫌恶,“你心里只有你自己!别说废话了,好好想想,怎么才能让司苒死得神不知鬼不觉…哦还有,再弄点药备着,瑾年不能断药。”
薄澈:“唉,爱情让人冲昏头脑!前几个月还警告我别联系你呢,现在居然把我弄到司瑾年身边当助理?我是那块料吗?”
“知道是助理,还不赶紧回去!”
“得,我欠你的行了吧!”
“哎,对他客气点儿,不能在他面前抽烟。”
薄澈不耐烦,“我用不用叫他daddy?”
“滚蛋!”
薄澈勾了勾唇,“别哭了,纸巾里包着好东西,下酒里,弯的都能掰直,保证一次,司瑾年就再离不开你了。”
……
晚上,司瑾年应酬完,从和美酒店出来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。
他没少喝,醉得脚步虚浮,是被傅南星和薄澈搀扶出来的。
薄澈给的药,傅南星在酒局上趁乱下在司瑾年的酒杯里。
怕他扛不住在半路上就想要,所以,她事先打发走了薄澈,亲自来开车。
抑制不住内心狂喜,傅南星的嘴角就没耷拉下来过。
路程过半,后座传来一声低沉的“停车”。
傅南星:“怎么了瑾年?”
司瑾年靠在椅背双眼紧阖,“下去给我买瓶水。”
“哦好。”
傅南星将车停在一家小型超市门前,“那你等我,马上回来。”
她下车的瞬间,司瑾年也睁眼下车,径直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