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陆氏集团已经不能没有陆凛然,即使陆镇国仍旧担心他会把白楚楚找回来,却也无力阻止。
不过……
“凛然,既然你已经和小夏结婚,就应该忘记小楚,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。”
陆镇国的话,让陆凛然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,他双手撑在父亲的办公桌上,把身子向前探了探,拉近父子间的距离。
此刻,几乎能够看清彼此脸上的毛孔,而陆凛然丝毫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,回荡在陆镇国的耳边。
“从你把那个女人娶入家的一刻,你就没有权利再管我!”
陆凛然一字一顿的说着,无论自己对安夏是何种感情,也绝对不能放弃寻找白楚楚。
他心里始终有那么一道坎,压根就跨不过去,毕竟白楚楚经历的这一切,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陆凛然,即便是补偿,也得把人找回来!
“如果没别的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陆凛然重新站直身体,撂下这番话,转身便想离开书房。
可刚走出去没几步,就被陆镇国叫住,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,用力甩在办公桌上。
“菲儿一直都在派人跟踪小夏,如果你不想让她成为第二个小楚,就最好不要动真心,否则,你就不是在报复我,而是在报复你自己!”
陆镇国给儿子安排过很多次相亲,对方不是跨国企业的唯一继承人,就是手握重权的高的官千金。
如果他愿意娶这些女人中的一个,哪怕是最差的一个,以白菲儿的性子,也绝对不会再去纠缠陆凛然,毕竟这个女人多少有点自知之明。
可安夏就不同了,她不过就是一破产小老板的女儿,又带着一患有精神病的弟弟,与白菲儿相比,完全没有一点优势。
因此,白菲儿得知陆凛然和安夏结婚,她便更加变本加厉!
“凛然,爸这是为你好,也是为小夏好,你明白吗?”
陆凛然背对着陆镇国,手搭在房门的门把手上,眼底闪过一抹愤恨,语气也变得更加冷漠,“爸,您在管别人闲事的时候,还是先处理您自己的麻烦吧!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自己去查查白芸的私人账户吧,会有惊喜。”
陆凛然抛下这番话,便直接甩门离开,全然不给陆镇国追问的机会。
就在一个星期前,陆凛然就已经收到消息,白芸的私人账户,每隔两天,便会有几十万存进去。
但他并不准备彻查此事,毕竟与自己也没有什么瓜葛,若不是因为陆镇国多管闲事,陆凛然也不会用这件事转移父亲的注意力。
从书房离开,陆凛然直奔客厅,瞧见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安夏,刚刚递大衣过来的管家,刚想开口叫人,却被他制止。
“让她开家里的那辆suv去公司。”
“您不和少夫人一起?”
陆凛然穿好西服外套,又用余光看了一眼,仍旧毫无察觉的安夏,“我今天不去公司,有什么事,让她自己想办法解决。”
“是。”
管家微微的点了点头,想起昨天少夫人突然要住到客房去,再看看此刻少爷的冷漠态度。
就算再怎么缺心眼儿的人,也能猜得出,这对新婚的夫妻,一定是因为什么事起了争执,这才会疏远彼此。
但管家的猜测却与事实完全不符,陆凛然之所以突然和安夏保持距离,只是为了避免白菲儿会对她不利,暂时想到的权宜之计。
在彻底解决掉白菲儿这个心腹大患之前,陆凛然必须克制自己的冲动,更何况,他与安夏之间,仍旧只有那一纸合同而已。
陆凛然刚一离开,管家便取了车钥匙,想要给安夏送过去。
可刚从管家房出来,便瞧见白菲儿双臂环在胸前,身子侧靠在门口。
“白小姐,您……”
“把钥匙给我。”
白菲儿向管家伸出手来,五根纤细的手指上下晃动着,始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。
而管家却有些犹豫,瞧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车钥匙,又看了看挡在面前的白菲儿,一时之间,还真是有些进退两难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你不过就是陆家的一下人而已,若是你不肯乖乖听话,今天,就给我卷铺盖走人!”
管家一听这话,心便慌了,赶紧把手中的车钥匙递给白菲儿,“白小姐,我就是一打工的,您千万别跟我计较。”
“哼!”
白菲儿掂了掂手上的车钥匙,便狠狠瞪了一眼管家,转身便往客厅的方向走去。
而一直坐在客厅里的安夏,全然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切,把手中已经喝光的茶杯放在桌上,便一手环腰,慢慢站起身来。
“都已经快八点了,凛然到底跑哪去了?”
安夏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,一边踮起脚尖,往二楼的回廊瞧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