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夏牵住安建亭炽热有力的大手,满眼恳求的继续说道,“妈不在了,弟弟也走了,现在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,你要是再离开我,我真的会……”
“你还有凛然,还会有你们未来的孩子。”
安建亭打断安夏的话,轻撩过额间的碎发,在女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,“小夏,你要记住,爸爸不可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,只有他们,才是你以后的依靠。”
“……爸。”
“好了,时间不早了,赶紧和凛然回去,冯秀交给我,她跑不了。”
“她已经跑了。”
陆凛然瞧向冯秀刚刚站过的地方,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,“我最了解她,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通知景洪抓人!这次不能让冯秀跑了!”
安夏一边说着,一边在包里翻找着手机,可陆凛然却摁住她的手腕,摇头说道,“我们手上的证据不足,她一直都在利用白楚楚做事,只要白楚楚肯替她顶罪,冯秀就是无辜的。”
“……”
陆凛然的话让安夏哑口无言,他说的没错,冯秀就已做好万全的准备。
“凛然,你一定有法子对付冯秀,对吗?”
陆凛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剑眉紧紧皱起,眉心处泛白,“再给我几天时间,清理陆氏集团,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,她既然敢做,就一定会留下痕迹。”
“好。”
安夏挎住陆凛然的胳膊,知道此刻的他为难极了,毕竟要对付自己的亲生母亲,这简直是强人所难。
“无论如何,我都会陪在你身边。”
“有你……真好。”
……
自那日在霞飞路,已经过去整整半月,冯秀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,安建亭一直在找人,却始终没有一点消息。
“爸,我说你咋就这么倔呢?”
安夏站在陆宅别墅的大门口,一把抓住安建亭手中的行李箱,整个人都挡在半开的是木门前,“咱不是说好了吗?在陆伯父出院之前,你就暂时住在这,可这才几天呢,怎么就反悔了?”
找不到冯秀,安建亭的处境就更危险,安夏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外面,这才强行把人带回陆宅。
“小夏,不是爸不想留在这,只是……”
安建亭有些尴尬的看向坐在客厅里的schen,还是为难的继续说道,“你老师向来看我不顺眼,我要是留在这,只会让你左右为难,还不如回养老院去,那是陆氏集团的产业,还算安全。”
“爸,你不会是害羞了吧?”
安夏挑了挑眉头,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安建亭,又用余光瞄了一眼schen。
别看她一副爱搭不惜理的样子,可那耳朵却是直愣愣的竖着,安夏便故意放大音量继续说道,“爸,妈也走了有一段时间了,你也该放下了,要是真有机会来一段夕阳恋,我这个做女儿的,绝对举双手赞成。”
虽然不知schen与父亲之间有何瓜葛,但这段时日的相处,安夏就算再怎么迟钝,也看得出来,时常斗嘴的两人,明摆着就是对对方有意思。
“嘿,你这个臭丫头,现在连老师我都敢调侃了?”
安夏的话音刚落,schen便满脸胀红的从沙发上弹坐起来,快步走到她面前,好一通数落,“我和这老家伙可没什么,你少在这胡乱编排,就算你想给自己找后妈,也别把主意打在我身上!”
“老师,这口不对心,可不是您的性子。”
安夏似笑非笑的说着,便又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圆盘表,“还有一个小时,我可就要出门了,婚礼在三天后,要准备的事情实在太多,没那功夫瞎耽误,所以……”
一听到“婚礼”两字,刚才还一副愤愤不平的schen,便立刻担忧起来,“小夏,姐姐聪明的很,只是一场婚礼而已,她未必会现身的。”
依冯秀一贯作风,她很少会亲自露面,只会利用自己身边的人,来搞砸安夏和陆凛然的婚礼。
陆氏集团的大少爷结婚,可以说得上是a市足以轰动各界的大事,若是一切顺利,便可安然无恙,可若有一点岔子,就会带来各种无法预计的负面影响。
所以,安夏和陆凛然孤注一掷,手中胜算最多30,免不了让人忧心忡忡。
“老师,这些事儿,您就甭管了,毕竟冯秀是您的姐姐,横在中间,只会让您为难。”
安夏一边说着,一边把schen推到安建亭身边,便又故意打趣道,“您们二位啊,还是在家里花前月下吧,这外面的糟心事儿,就交给我们这些晚辈,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。”
“小夏,我……”
schen这话还未说完,安夏便已经转身离开,临走前还不忘交代家中下人,一定要看住安建亭,不允许他离开陆宅一步。
哎……
她重重叹了口气,望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