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炳秀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,便传来一声嘶声裂肺的尖叫声,陆凛然把放在耳边的电话挪了挪。
不知过了多久,陈炳秀的嘶喊声越发瘆人,直到对面安静了下来,陆凛然才故作镇定的开口问道,“杨子晨,抓了小刘还不够吗?”
嘟嘟嘟!
没人回答陆凛然的话,电话被直接挂断,他又让人去追踪号码来源,可最终只找到一间在山里的废旧小学。
……
“小夏,我一定会找到陈炳秀,也会把小刘救出来的。”
“是不是杨子晨做的?”
安夏一脸苍白的抬起头来,刚刚回到陆宅的喜悦已经烟消云散,“凛然!你一五一十的回答我,是不是杨子晨把老师给绑架了?”
“也许。”
陆凛然并不是想要敷衍,而是真的没有办法确定,“杨子晨绑了小刘,暂时不会对别人动手,陈炳秀在这个时候失踪,我想……应该是另有其人。”
另有其人?!
安夏在脑海中飞速回忆着,陈炳秀的性格很差,在业界树了不少的敌人。
可十几年过去了,虽然总有人想要报复她,可陈炳秀在业界的名气实在太大,就算有这心,怕也没这胆儿。
“小夏,你从旧金山回来,只是想让你在陆宅安胎,不是让你……”
“你说会不会是老师自编自演?”
安夏若有所思的说道,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,“她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离开a市,但咱们看的太紧,老是一点法子都没有,所以才会出此下策,这也不是没可能。”
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,但直觉告诉安夏,这种可能性的概率最少有60。
“凛然,安义呢?!”
刚刚只顾着担心老师,却忘了这另外一个大麻烦,“他不会也一起失踪了吧?”
“我在这儿!”
安义让人讨厌的声音从二楼传了下来,他半靠在围栏上,一副得意样样的模样,“妹妹,你不是一直想把我这个大哥哄出去吗?现在你老公还不是得亲自把我接回来,你这个小丫头啊,以后还是乖乖听哥哥的话好,否则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
安夏恼羞成怒的大喊道,而坐在客厅的安建亭则赶紧迎上前来,“小夏,这小子以前受的罪太多,性子有些古怪也是正常,你别和他一般见识。”
“爸,就算你觉得愧疚,也不至于一直纵容他呀!”
“小夏……”
安建亭从来就没有露出过恳求的神色,可如今,却为了安义那个混蛋,在自己女儿面前低三下四,“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,就先忍一忍,等到炳秀找到了,我们立刻回老房子去,绝对不让他在这碍你的眼!”
“什么叫你们三个回老房子去?”
安夏一听这话,心里边更不是滋味,“爸,不是我不讲理,可自打这家伙冒出来,我总觉得您对我若即若离的,就好像我不是你亲生女儿一样!”
她心思确实重,毕竟经历了那么多次的生生死死,安夏无法让自己再保留当初的那份简单。
可是……
“爸,我有理智,我会用眼睛看事情,您和老师的一举一动,好像都有意无意的把我这个女儿排除在外!”
安夏姓安,是安建亭一手带大的好女儿,父女两人的关系好的不要不要的,就连她的母亲都吃醋的很。
可不知为何,安义的出现,让这一切都变了味道!
“小夏,你别在这胡思乱想了,爸怎么会把你给排除在外,咱们是一家人啊!”
“安建亭,安夏真的和咱们是一家人吗?”
一直在楼上看热闹的安义,不失时机的突然插话说道,“你就别在这自欺欺人了,当年的真相如何,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,可偏偏只有这个傻女人一无所知,我要是你呀,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安夏,她总得知道谁才是她的……”
“安义!”
陆凛然怒声打断安义的话,那双冒着寒气的眸子,扫过他令人厌恶的脸,“别忘了你为什么会回到陆宅!管好你的嘴,不要挑战我的极限!你知道我这个人很没有耐心!”
他从未向任何人妥协,可这一次却是个例外。
“滚回你的房间!”
哼!
安义这个没出息的怂货,虽然他手中握有足以威胁陆凛然的把柄,可一对上那双瘆人的黑眸,便立刻缴械投降,“陆凛然,纸包不住火的,早晚有一天得真相大白!”
“滚!”
嘭!
房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,在若大的别墅里回荡着,安夏如雕像一般杵在原地,直勾勾看着已经没了人影的二楼回廊,“凛然,爸,你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?”
“小夏,如果你信我,就别问那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