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凛然,你们总算是回来了。”
陈炳秀在几个小时前得到的消息,陆凛然会在今天回国,她一早便等在门口,怀中抱着一熟睡的婴儿。
而趴在陆凛然背上的安夏,直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,看来这特效安眠药的药效果然够长。
“我先带小夏回房间。”
陆凛然淡淡的说道,看都没有看陈炳秀一眼,而是直接往二楼的方向走去。
而他的离开,让站在后面的陆镇国映入陈炳秀的眼帘,她猛得倒吸了口凉气,瞧着那一头白花花的头发,还有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,哪里像自己认识的姐夫啊!
“你……”
“事情说来话长,建亭呢?”
陆镇国似乎并不想向陈炳秀解释什么,毕竟这个女人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,也许是出于对冯秀的愧疚,对她的妹妹就会更加上心。
“他刚刚去公司了,凛然这些天一直不在国内,公司总得有人管呀。”
安建亭好歹也算得上是半个老板,凭着自己的实力,硬是在这个金融圈里拼出一片天地,他的能力不容小觑。
陆凛然临行前,把陆氏集团所有的事都暂时交给安建亭处理,他现在是他唯一可以信得过的人了。
“给他打电话,赶紧让他回来。”
“陆镇国,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难道是昏迷的时间太久了,直接把你这脑子给睡坏了?”
陈炳秀没好气的说着,便又用力戳了戳陆镇国的心窝,“建亭一直帮你处理这些烂摊子,他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们兄弟几个,最后也就剩下他一个明白人了。”
“行了。”
陆镇国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头,凭着记忆中对陆宅的记忆,往曾经属于自己的卧室走去,“你该干嘛干嘛去吧,别忘给安建亭打电话,让他赶紧回来一趟,我有急事找他。”
撂下这番话,也不等陈炳秀再多说一句,人便已经上了二楼楼梯。
哎……
陈炳秀无奈的摇了摇头,又重重的叹了口气,“陆镇国啊陆镇国,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臭脾气?!”
回到陆宅的陆凛然,始终绷紧的那根神经总算是松动了些,他静静地坐在床边,轻轻掠过安夏鬓角旁的碎发,嘴角难得勾出一抹温柔的笑。
“小夏,我们回来了。”
呜呜……
躺在床上的安夏皱了皱眉头,身子在床上不安的扭动了几下,一直醒着的眼睛慢慢睁开。
视线仍旧模糊,费了半天的力气,才让自己看清周围的环境,“我……这是在做梦吗?”
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,陆宅那间属于自己和陆凛然的房间,哪怕是放在角落里的摆设,安夏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“我们回家了。”
陆凛然的声音传入安夏的耳中,她猛的从床上坐起身来,用力拍了拍脸颊,痛意顺着每一根神经蔓延开来,“会痛,就不是梦了!”
“你这个傻丫头。”
他一脸宠溺的摇了摇头,摸了摸安夏毛茸茸的头顶,“这不是梦,我们回a市了。”
安夏猛的吞了口口水,抓在膝盖上的手越发用力,记忆就像是潮水一般涌回脑海中,但是……
“现在是几点?”
“你已经整整睡了十几个小时了。”
陆凛然在安夏的额头上落下一吻,擦掉那上面浮着的一层冷汗,“齐龙设的套,现在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齐龙?”
“就是齐少峰的父亲。”
他知道安夏一定会刨根问底,但现在又不是把事情解释清楚的时候,陆凛然唯一能做的,只能是长话短说。
“小夏,齐龙才是整件事情的操盘手,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得到陆氏集团,而10年前的那场火灾,只是为了把陆镇国调包。”
“凛然,你到底在说什么呀?!”
安夏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,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她有些莫名其妙,“陆伯父这些年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了,怎么会……”
她把话说到一半,猛得想起一件事来,三楼水闸房每天都会响起的咚咚声,还有那虚弱的呼救声,这一切似乎都能和陆凛然刚刚所说的那番话联系起来。
“难道被困在里面的人是陆伯父?”
“是。”
陆凛然微微点了点头,把安夏一直不断哆嗦的身子搂入怀中,“小夏,我会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,但在这之前,你必须要乖乖听我的话,呆在陆宅,哪都不要去。”
“凛然,我……”
“我不能让你出事。”
还不等安夏拒绝,陆凛然便厉声打断,“小夏,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,我会疯的。”
他从来没有这么坦荡的暴露过自己的弱点,一个习惯站在巅峰的常胜将军,忽然被从云端上扯了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