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在怀疑齐龙?”
陆凛然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,从床上坐起身,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,打开遮在落地窗上的纱帘。
刺眼的阳光映在陆凛然的侧脸上,让他刚毅的轮廓变得更加挺俊,“我会让人去查一下,如果真的是他,看来咱们的麻烦还不仅有这些。”
面具男在澳大利亚出现过,他的行踪已经不再诡异,只要有迹可循,很快就可以把那个家伙拽出来。
但是……
“如果齐龙一直都在假扮面具男,也就是说,真正的放火犯根本就没有露过面,或者,他也被除掉了。”
齐龙对每一个计划,为的不过是从陆凛然手中抢过陆氏集团,便可坐收渔翁之利。
而那个从未以真面目示人的面具男,他只是想要为自己无法得到阿雅而泄愤,并非是想在金钱上得到满足。
所以,两个完全抱有不同目的的人,最终竟然能走到一起,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,否则,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被别人利用。
“想要知道答案,最简单的办法,就去问问安义。”
陆凛然倒是一语中的,可这事要是真这么简单,安夏也不会犯愁到一夜也睡不安稳。
哎……
重重的叹了口气,双手不安的在身边纠缠着,“算了,还是再想想别的什么法子,你在a市的人脉广,找个人应该不难。”
“如果齐龙把人藏在国外呢?”
陆凛然从床上走了下去,快步往卫生间的方向而去,只留给安夏一精壮的背影,“这件事,我会想办法解决,你只管乖乖待在家里,千万别擅做主张。”
“是,陆总。”
安夏没精打采的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,双手十指交错扣在眼睛上,挡住那刺眼的阳光。
眉头始终紧皱,心里的不安越发浓烈,就好像有什么糟糕的事要发生一般。
“凛然,有时间的话,我想你和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“去见你亲生母亲?”
陆凛然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,他是最了解安夏的人,也知道这丫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自打杨中天负伤出现在陆宅,安夏的人生便彻底被改写。
她之前一直在回避那个叫阿雅的女人,即便人已经不在了,安夏仍旧无法面对她们之间的关系。
一切发生的有些太过突然,沉睡在心底的记忆被一点点唤醒,就像是在电影院看老电影一般,明明熟悉,却又觉得那么的陌生。
“我今天有空。”
陆凛然身上围着一块白色浴巾,头发缀着无数水珠,顺着鬓角落下,倒是让他平添了一丝男人专属的性感。
“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,我在餐厅等你。”
撂下这番话,陆凛然便直接走进一旁的更衣间,躺在床上的安夏如僵尸一般挺坐了起来,揉了揉那乱蓬蓬的头发。
去就去,有什么好怕的呀!
安夏一个劲的给自己加油打气,可仍旧还是有着那么一股无形的抵触感。
对于阿雅,安夏记得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,只有那一段钢琴曲,还有属于那个早晨的阳光和早餐的味道。
这一切太像童话故事了,美的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一旦破坏了这仅剩的美好,剩下的便会是巫婆手中的苹果,黑暗与痛苦并存。
咚咚咚!
敲门声把安夏的思绪从记忆中抽了回来,他循着声音瞧了过去,陆凛然已经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,纤细的手指搭在门板上轻敲。
“你还有50分钟,过时不候。”
“嘿!你这家伙还真是……”
嘭!
安夏的话还未说完,卧室的房门便被用力关上,瞧着那扇紧闭着的木门,她用力吞了口口水。
余光瞄向墙面上的表盘,分针一圈圈的转,时间一秒秒的流过来。
“死就死,又什么大不了的,反正还有陆凛然那混蛋给我垫底呢!”
痛下决心,安夏一头扎进卫生间里,七手八脚的洗簌起来。
而另一边……
“凛然,我都已经和你说了多少回了,在没有把这些事情搞清楚之前,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小夏去见阿雅的!”
安建亭坐在杨中天病床旁,一字一顿的说着,每一个字都着重加重了音量,“那丫头不知道事情的真相,难道你也什么都不清楚?阿雅当年过世时,没有人找到她的尸体,也许被海浪冲走了,但也有可能还活着。”
那可怜的女人得了强直脊椎炎,所以说不会直接要了她的性命,但每日都要受着病痛的折磨,根本无法一人独立抚养安夏长大。
而阿雅又是一个特要强的人,尤其在得知杨中天已经结婚后,她几乎每天都用超负荷的工作来麻痹自己。
当年,安建亭的公司刚步上正轨,毕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