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伪百合/一见钟情/情根深种/be]
“这个妹妹我好似见过。”这是皇后沐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,是在选秀的大殿上。
“皇后既然觉得合乎眼缘,那便留下吧。”皇帝笑着说。
他们貌似很恩爱,但皇后并不是本国人,他是邻国的公主,前年,我曾出国习业,那一年病疟十分严重,不知为何,这病传到了宫里,无人可依,除了我。
我束发男装入了宫,为的是那诊金万两可不曾想,公主却暗许芳心,那天一夜无眠。
好在皇帝说我出身太过低贱,门不当,户不对。
那天傍晚,我留了一封书信告诉她,我并非本国人,然后诊金也不敢拿,迅速赶回了国土。
我以为她是想起我了。
第二天各宫嫔妃都要去给皇后等人请安,我早早便到了,等了两刻钟我才换人通禀。
我刚踏入门框,只听得皇后娘娘一句:“这个妹妹,我好似见过。”
我心中咯噔一声,但换来的只不过是各宫嫔妃的取笑声,“妹妹?这种山鸡也能和我们当上姐妹?”先得来的是月嫔的冷嘲热讽,而后又是宛答应的阵阵附和:“要说能够和皇后以姐妹相称的啊,怕也只能有兰妃了。”
众人一齐看向兰妃,我也迅速抬头的瞥了一眼,又迅速低下了头。果真蕙质兰心开口,也是南方水乡的温润: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昨日选秀的时候,您便见过了。”
皇后和我,眸子都暗了几分,但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原状。
片刻后,皇后缓缓开口,“我怎么觉得这人怎么像那几位冷宫里的几位庶人呢?”
接着他给了身边的婢女一记眼色,于是他的婢女大步的走到了我的身边,“点痣当狐媚子吗?”
她使劲的搓着我眼角的痣,可只是将我脸上的水粉口纸揉作一团,即使那颗痣那块被搓红了,痣也不见脱落。
我被揉得疼出了泪,我的下巴被向上扼住,正巧看到皇后看着兰妃。
兰妃的左眼角也有颗痣,身形比例也和我相像,一瞬间,我的心里明白许多,皇后犹豫不决,仿佛是在我们两人之间做一个选择。
“停下吧!”皇后大喊一声,“够了!今日我乏了,没必要拜下去了,让后面的回去吧。”说罢便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回了宫,锁儿问我:“小姐——娘娘,要不要给兰妃写封投靠信?”
我只说:“先写一封吧,但投靠的人不是兰妃,而是月嫔。”
所以愣但还是硬着下去了,月嫔不过是太过于焦躁了些,可兰妃……
如我所知道的,她入宫不过半年,连宫中的人都不一定认得全,怎么会知道我不是宫中的婢女,或着是美人、才人?可见,其常在空中走动。
而按宛答应所讲,其又与皇后形同姐妹,那便应该常常是形影不离,那又是哪来的时间去认识其他人?可见心计一斑。
半年后,不出我所料,月嫔十分欣赏我的绣艺与医术,若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痛也都与我讲。
看着那张羞涩的脸庞,不知为何出现在我脑中的却总是另一个人,皇后。
在月嫔的提拔之下,我一路登上了嫔的位子,皇帝赐字为瑾。
月嫔,是第一个来祝贺的。
我将大殿请安一事提起时,她总是乐呵呵的说:“害,不打不相识嘛。”
她也告诉我,“以后飞黄腾达了,也记得提拔提拔我啊,现在的俸禄还是少了点。”
我不明所以,她解释道:“皇后,是外族人,你知道吧?‘瑾’字,她是赐皇后或皇贵妃的,如今朝中对皇后十分不看好,若有一日她地位动摇了,你便是新后,当然你也需要小心,兰妃假的很呐。”
接着她又给我讲了许多兰妃两面三刀的事,我也都只是付诸一笑。
如她所讲的,兰妃下手了,她去皇后面前掺了我一本。于是,我被皇后请到宫中去“品茶”。
我坐在锦椅上,皇后问我:“你可会医术?”
这无疑是宫中人尽皆知,于是,我点点头,“会一点。”
她陷入了沉思,空气仿佛凝固一般。
我说话打破了宁静,“娘娘可是有所不适?我愿为娘娘把脉。”
她攥紧了手中的手绢,嘴唇发白,“不用了。”
她瘫坐在锦椅上,我拿起茶浅抿了一口。
“延榕!”
她喊了一声,虽然这不是我的真名,可在他国的时候,这名字我已经用了一年,况且我的真名叫年榕,读音也十分相像。
我抬头看向她,她仿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,她又拖长了声音,一字一顿:“延——榕——”
我看向她没有说话,只是笑。
那一天夜里,她半夜发了梦魇。
她被吓醒了,大喊着“延榕!”,也是我,走到了她的床边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