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顾强先找麻烦的。”她不想和王氏多费口舌,只是抛出这么一句话,便不欲多说,继续把剩余的猪头肉放入锅中。
王氏却把楚茨的沉默当做心虚的表现,她解释的那句话也被王氏看成了强撑的一句,更是变本加厉的闹了起来。
“李珍珠,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,我就把邻里都叫过来给我们评评理,你个晚辈就是如此做人的。”王氏尖锐的嗓音让楚茨不厌其烦,更何况楚茨并不想惹麻烦,也不想其他人看她的好戏。
怎么说王氏都是顾明的妻子,她也不好太重说“日后顾强是顾家的长子,无论如何他都已经负担起顾家的责任,若是一直这样混下去,顾家就没救了,你不能再这么惯着顾强。”
王氏哪里听得进去楚茨的劝说,在她眼里楚茨就是一个处处欺负他们,打压他们坏女人,楚茨所有的说辞都是在给自己的错误找借口。
“我儿子怎么就让顾家没救了?我看我儿子好得很,到是你,一个寡妇骑在了我们头上,处处欺凌我们,别以为你有老爷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。”
楚茨厌烦的皱起眉头,王氏的眼界太低,照这样下去顾家早晚会被她弄的乌烟瘴气,如果她再如此执迷不悟的话,她不禁为顾明深深的担忧。
“顾强吃喝嫖赌样样都有,你还说你儿子好得很,非要他什么时候闯出不可挽回的祸事你才能悔改么?”楚茨丝毫没有给王氏面子,直截了当的指出顾强所有的错误。
王氏顿了顿,她没想到楚茨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了顾强所做的所有事情,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留,可她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,这些都是顾强真真切切做过的事情。
“顾强……他只是玩心没收,等到他再大一些,懂得事理就不会这么做,他会管理好顾家。”王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,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顾强会回心转意,好好过日子。
楚茨冷笑了一声,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王氏,顾强好吃懒做的习惯已经养成,此时都改不过来更别说以后会痛改前非。
王氏被楚茨嘲讽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,感觉脸面无光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骂下去,来掩饰心虚:“你这个寡妇,什么都不懂,我们顾强厉害着,倒是你每天惹是生非还欺凌我们母子。”
楚茨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要说人若是没了自知之明,那就真是无可救药。
“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好了,你不惹我我也不去烦你,我们相安无事,左不过我们看彼此都不顺眼。”她放弃劝说王氏,王氏就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人,她也只不过在顾家待几年而已,若不是因为顾明,她才懒得管王氏和顾强。
王氏却不依不饶,她看得出来楚茨笑容带着鄙视和嘲讽,这让她更是无法忍受;“你以为你是谁,给你点权利你还要上房揭瓦了是不是,我告诉你,这个家只要有我在一天,你这个贱妇就别想翻天。”
楚茨被她一口一句贱妇说的烦躁,正逢锅中的卤肉已经炖好,就自顾把肉盛了出来,也不理撒泼的王氏。
王氏以为楚茨心虚了,更是变本加厉了起来,觉得光是骂楚茨不够解气,却也不敢拿她撒气,只能把满心的戾气全撒在了顾楠身上。
“还有你,这个没爹没娘的贱种,有李珍珠给你撑腰你就翻天了不成,小小年纪,好吃懒做。”一边骂着,王氏还举起手来抽打顾楠。
顾楠被责骂惯了,也不吭声,更不还手,只是低着头,任由王氏打骂。
“你干什么?”楚茨回过头就看到了这一幕,立即冲了上去,一把攥住了王氏的手腕,让王氏动惮不得。
王氏气急败坏,用尽力气抽出楚茨握住的那只手,却怎么都拿不出来:“我干什么?都是因为你才把顾楠惯成这个样子,我管教她都不行了吗?”
楚茨最怕的就是顾楠受到伤害,其他的她都能忍受,唯独顾楠是她的逆鳞:“我敬你是长辈,才不和你一般计较,如果你再这样胡搅蛮缠,以后家中的所有事情我都不管了。”
王氏一听,心中一喜,她巴不得楚茨放弃管赶紧放权,这样顾家才能回到她的掌控之中。
“你不管正好,也没人愿意让你管,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么,我今天就打定了这个小贱种。”王氏一口一个贱种让楚茨的脸色阴沉了下来,顾楠正处于记事的年纪,这样的家庭难免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。
她手上一用力,王氏就住了嘴,直喊着疼:“那好,以后我只做爹和顾楠的饭菜,你们所有的事情我都不会管,想要吃饭,你们自己做。”
以王氏从前的手艺,如果楚茨真的不给他们做饭,他们恐怕也只能每天喝西北风,顾强不会赚钱,甚至欠了赌场不少的银两,还哪里有银子吃饭。
王氏几乎是一瞬间就慌了,她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吃不到楚茨所做的饭菜,这些天他们一直都吃的理所当然,楚茨做的菜肴早已俘获他们的味蕾,让她不吃,是万万舍不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