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坊中众人面面相觑,他们也只是赌坊老大的手下,并不能决定这件事:“夫人请先稍等,这件事我们不能做主,赌坊也没有这种先例,我需要禀告一下我们的阿龙老大。”
楚茨点了点头,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顾强留下一条手臂,顾强残废了,且不说王氏该怎么和她闹腾,那样倒是遂了顾强的愿,顾家又要养一个闲人。
倒不如借着赌坊的威名,令顾强从此安分守己的种田。
不多时,一个膀大腰圆,留着络腮胡的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,眼睛一直在楚茨身上打量着,却没见到楚茨有什么害怕的神色,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赞赏。
“你就是提出要求他回家种田偿还赌债的人?”
不等楚茨说话,阿龙又继续说道:“不错,很有胆识,我欣赏你,就按照你说的去做,把他带回家,我们会定期派人去检查,如果没有,就继续履行先前的方案,砍掉他一只胳膊。”
“别,我会很老实的,只要你不砍掉我的手臂就好。”顾强吓的直哆嗦,这会终于事情有了转机,哪里还敢再放肆,连番承诺。
“多谢阿龙老大宽宥。”楚茨向阿龙拱了拱手,径直走出了赌坊。
顾强哪里敢再多留,连滚带爬的也跟着出了赌坊,心中对楚茨的怨恨却越发的多了起来,楚茨明明可以第一时间就拦下赌坊的打手,却故意整他,让他白白惊吓了一番,这梁子算是结下了,日后他定然要找机会报仇。
楚茨带着顾强来到了刘曦的医馆中,她不想把这猪头一般的顾强这样带回家中,保不齐会遭到王氏的责骂。
“刘公子,又要麻烦您了。”楚茨颇有些无奈,一天进了两趟医馆,她也算是摊上了两个极品。
刘曦并没有好事多问,简单的帮助顾强处理了伤口,并表示叶梨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,只需要定时服用一些温补的药物就好。
“那就麻烦刘公子了,我这就带着他们两个回去。”楚茨有些无奈,她到底是点子有多背才会穿越到烂摊子如此之多的家中。
回到家里,顾强和叶梨花都老实的回到自己的屋子中,各怀鬼胎,一夜相安无事。
次日清晨,顾明的屋子中爆发出了剧烈的争吵声,引起楚茨的注目。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昨天的事情吗?你太过于宠溺顾强,导致一家人都不得安生,你这样宠溺他迟早会酿成大祸的。”顾明带着怒气,很是严肃,至少楚茨没有听见他如此发怒过。
王氏怎么可能允许其他人说顾强的坏话,自己养出来的儿子,别人说一句都不行:“顾强是我儿子他什么品行我再了解不过,你是不是又听信了别人的谗言?”
这次楚茨是真的躺着也中枪,回来之后她可什么都没和顾明提起,证明虽然顾明瘫痪在床上,但是他还是有自己的眼线来获知外界的事情。
“顾强的事情闹得那般轰动,赌坊的人来家里要银子,你当我是摆设吗?你自己的儿子品行都出问题了,你还清楚?你若是清楚就不该这么纵容他!”顾强气的咳嗽了几声,恨铁不成的声音从屋子中传了出来。
王氏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,她觉得自己特别委屈:“老爷,这么多年你瘫痪在床,家中里里外外的事务都是我来操持,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,还埋怨我宠爱儿子,我就顾强这么一个儿子,我不爱他我爱谁去?”
王氏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要抛弃这个家,但一看到顾明又有些于心不忍,她虽爱贪小便宜,为人刻薄,但对于顾明,心中还是留存那么一点眷恋和善意。
顾明一听,心中不是滋味,到底是被人埋怨了自己是废人,什么都做不了,但是他不能再让王氏宠着顾强了,这样下去迟早顾强都要小命不保。
“我没有不感念你这些年操持家中事务之情,只是顾强是另一码事,他的性格想必你应该很清楚,单凭他每次去赌坊,倘若有一天他欠下了巨额赌债,性命不保,你就追悔莫及了啊。”
顾明的一席话可谓是语重心长,面前的妻子打不得骂不得,也算是对他有那么点恩情,顾明也只能好言相劝,暗怪自己太过于无能,连儿子都教育不好。
王氏一生气起来哪顾得旁人说些什么,心中郁闷,怒气直冲上大脑:“顾强他已经痛改前非了,老爷还要这么说他,分明就是看他不顺眼,老爷倒不如连着我一起看不顺眼了,我回娘家去省的在老爷面前给您添堵。”
王氏说完不等顾明再说什么,急匆匆的夺门而出,只留下顾明一人在屋子中苦笑不已。
楚茨在外面听的头痛不已,她自从穿越来到这个家之后,整日里便是吵吵闹闹,终日不得安生,一些在楚茨眼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吵的不可开交。
她本是打算劝他们不要吵了,又觉得她那时走进屋子里会让王氏对她产生更深的误会,犹豫之间王氏就出了门,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。
“娘,你这是做什么?”顾强揉了揉刚睡醒惺忪的眼睛,就看见王氏在收拾东西,甚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