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!她是谁!”吕玉燕道完就开始质问,指着楚茨一脸严肃。
楚茨还没从尴尬里回过神来,气场没恢复,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地指自己的小姑娘,她还有点心虚。
楚茨站起来对刘曦说:“饭菜你记得给你娘吃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哎!你等等!”
谁成想,刘曦还没说话,吕玉燕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拦住楚茨不让她走。挡在楚茨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两眼,皱眉叫道:“我认识你!你是那个寡妇!相公失踪的那个女人!你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刘曦厉声打断:“玉燕!住口!”
“曦哥哥!我真的认得她!前几年她天天来县府击鼓,求我爹派人去找她相公!找人警告她之后,便改成一月来一次,最近一次来还是上月呢。”吕玉燕说的一脸天真。
眼看着楚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刘曦便说:“你回家去!”
吕玉燕察觉到刘曦动怒了,她委屈地撅着嘴,瞪着楚茨控诉着:“你为了这个寡妇凶我!你告诉我!是不是她勾引你!”吕玉燕走过去狠狠了楚茨一把,骂道:“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寡妇!你敢勾引我曦哥哥!我打死你!”
楚茨冷眼看着她,什么也不说。
倒是刘曦一看急了,连忙攥着她胳膊走到门口,冷声道:“玉燕,别胡闹!赶快回家去!”
吕玉燕一看刘曦这个态度和自己说话,心碎的红了眼眶,甩开刘曦的手推了他一把,“讨厌曦哥哥!”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走了。
刘曦抱歉充满歉意地望着楚茨:“楚姑娘,对不起,玉燕说话有时候太冲动,希望你不要和她计较。”
楚茨摇摇头,“她和你…”
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两家是世交,她比我年小一些,我也是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。”
原来两人是青梅竹马。
楚茨了解地点点头。“天色也不早了,我先回家了。”
刘曦便将她送出门,直到她的背影消失。
楚茨买了点柴米油盐提着回家,一进屋,便听见王氏大嗓门的叫喊声。
“老爷,您怎么能这样对我啊!”
声音心痛哀伤带着上哭腔,不像是假的。
楚茨连忙进屋。
王氏坐在炕沿上背对着顾明在抹眼泪,顾明坐在轮椅上也不看王氏。
俩人这是闹别扭了。
“爹,这是怎么了。”
顾明摆摆手心累不想多说。王氏扭过脸看着楚茨满脸委屈:“珍珠啊,你给评评理,我娘过七十大寿,我不得拿点钱回去置办置办酒席啊,你爹他硬是不给我钱!你这是让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啊!”
顾明的忍耐有限,实在是听烦了王氏的哭哭啼啼,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:“够了!跟你说了没钱!你要闹到什么时候?
顾明心里明白王家人是什么样的人,他们比王氏更加贪婪,更加利欲熏心。而王氏要银子说是要回家置办酒席,实际上只是为了能在家人面前抬起头来,但结果往往不会如她所愿。
王氏吓得瑟缩,知道顾明这条路是行不通的,便想到了楚茨,即使再怎么百般不愿意,现在只有楚茨手里有钱了……
她抹抹眼泪,讨好地看着楚茨,期期艾艾地说:“珍珠啊…你看你能不能给我点钱让我回家一趟?”她虽然面上恳求,眼底却充满算计狠毒。
楚茨不说话只在心里冷笑,王氏这人还真是性格多变让人难以猜透,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来。
王氏装模作样地吸吸鼻子,满脸为难的继续说着:“我也不好意思开口,可我实在拿不出来这么多钱。我…”
“别人给你的钱呢。”楚茨幽幽地开口。
王氏浑身瞬间僵硬,微愕地张着口不知该如何回应。楚茨难道要揭穿自己?王氏心慌地手心发凉。
楚茨却没有再开口的打算,对王氏冷笑地勾勾嘴角,转身朝厨房走去。
王氏没讨到好处,反而热脸贴了冷屁股。楚茨一走她就恢复到原样,脸上的恶毒怎么也掩盖不住。
这下该如何是好,顾明不给钱,楚茨这贱人更不会给。
楚茨正在厨房做着饭,突然听到王氏的痛哭声:“别拦着我!让我去!老爷你真是如此狠心的人!我和你好歹同甘共苦一辈子,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啊!”
“我走好了!这样就不碍你眼了!”
“娘!你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啊!爹,你劝劝娘啊!”
那屋已经乱做一锅粥。
楚茨恨恨地咬牙,站起身朝屋外走去。
王氏为了钱已经闹得天翻地覆。
楚茨进屋,看到顾强死死地抱着王氏不让她离开,王氏哭天喊地控诉着顾明的样子。她提起一口气,把钱袋扔在地上。
“这是五十两。”
王氏愣了愣立刻停止泼闹,猛地抓起钱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