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晚饭后吕玉燕体贴的帮吕父揉捏肩膀,来减轻他一天处理公务的乏累。
吕父端起妻子刘氏沏好的茶水边喝边闭上眼一副享受的样子。
“爹明日可有案子要审理?”吕玉燕随口问道。
吕父闭着眼回答:“是了,顾家村的一桩命案,明日开堂。”
“顾家村?!”吕玉燕倏地停下动作,急声询问道:“顾家村哪一户?”
吕父听吕玉燕焦急的口吻觉得不对劲,“就是那家男人失踪的李寡妇,她小舅子顾强。”
“李珍珠!”吕玉燕一听这名字瞪圆了眼,气的压根直痒痒。“娘,是李珍珠啊!”
刘氏突然想起来这李珍珠是谁。可不就是端午节那天和自己女儿在大街上吵了一架的寡妇。
通过吕玉燕添油加醋地描述,刘氏虽并未见过楚茨,但对她的印象已经到了憎恶的地步。
只见刘氏目露嘲讽,恶狠狠地说,
“哼,我就说这她们一家人不会是正经人吧,瞧瞧,这命案都出来了。
吕父听到一头雾水,疑惑地问道:“你们为何要这样说?”
吕玉燕连忙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对吕父撒娇道:“爹,女儿一直嫌丢人才没敢跟您说。这个叫李珍珠的村妇不仅不知羞耻,而且还无法无法。她用卑鄙的手段勾引曦哥哥,曦哥哥都已经被她勾搭走了!而且端午节那天还对我和庞姨出言不逊,还扬言要打我们呢!”
吕父怎能让女儿受这种委屈,一听这话,皱眉不悦道:“哦?还有这等事?”
刘氏还在一旁煽风点火,“老爷,你能忍心看女儿受气吗?你可一定要给他们家点教训啊!”
吕玉燕吸吸鼻子愤愤道:“爹,这辈子我只嫁给曦哥哥,这李珍珠胆敢勾引我的曦哥哥,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呐!”
在妻子和女儿的抱怨下,吕父火气上涌,气的怒拍桌子,大喝道:“岂有此理!我原本以为这李珍珠相公死后仍未改嫁还一心一意地照顾婆家,是个重情重义之人。没想到这怎的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!竟然做出这等让人不耻的事!真是岂有此理!”
吕玉燕见目的达成,眼里的算计和恨意迸发出光芒。
吕父气的站起身来回踱步,吕玉燕上前挽着他胳膊让他重新坐下。乖巧地仰着脑袋说:
“爹可是想教训一下他们家?如此的话,那就听女儿的,把顾强处死,让他们顾家断后,让李珍珠清楚这就是惹了咱们的下场。”
吕父一听有些犹豫,沉吟道:“顾强这案子本身和他没什么关系,仵作验尸后发现他是食物中毒而死,这样看来……”
吕玉燕打断他,“爹,结果怎么样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吗?您让他生就生让他死就死,这全凭您啊。”
吕父捏着胡须思索许久半晌,最后答应了下来。虽不能处死顾强,但把他发配边远地区还是可以的。
吕玉燕见吕父点头,脸上浮现一丝冷笑。李珍珠,这次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斗?
第二日府衙开堂。
门口聚集着一堆看热闹的百姓,衙役分列两班齐声高喊威武,吕大人坐在大堂之上,手持惊堂木一拍,“将原告被告带上来。”
顾强穿着囚服被押上来,这几天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,胡子拉碴的脸满是伤痕。他一跪下就高声喊冤:“大人!小的真的没杀石大钢!小人冤枉啊!”
李氏跪在地上哭哭啼啼,“我这可怜的相公死的好惨啊,大人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!”
吕大人自然不会听顾强喊冤,怒拍惊堂木道,“大胆顾强!花香阁的人个个亲眼看见你与石大钢发生肢体冲突。人证物证均在你还在这强词夺理!来人!给我打他三十大板!打到他招为止。”
说完二话不说朝地上扔了三个令签。
衙役得令,上前将顾强叉在地上,扬起廷仗一棍棍打了下去。顾强杀猪般的惨叫顿时响起。
约莫打了二十来下,顾强疼的哭爹喊娘,实在受不住,痛叫着喊到:“我认我认我认了!”
吕大人听他认罪便让衙役停下,泰然自若地挥手示意师爷将认罪书给他,“如此,便签字画押吧。”
衙役压着顾强的手强行签字画押,吕大人说着最后的定案,将顾强逐出本地,上报朝廷发配云洲,四十年劳役。
顾强捂着脸失声痛哭。
这边百姓正在议论纷纷,忽然间听到外面传来阵阵鼓声。
有人在击鼓鸣冤。
吕大人眉头一跳,沉下脸问道:“何人在外击鼓!”
眼见衙役带着一位模样俊俏的女子走进大堂,这女子眼神沉稳坚定,无意中散发出过人的气场。
楚茨身子挺拔的站在那里,冷漠地看着吕大人。
她终于劝说河鲜摊主肯为自己作证,还找到李氏偷情的证据,谁知来了便听到这吕大人对顾强屈打成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