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的的真相对李氏来说是最残忍的。她对这个男人付出了全部的爱,得到的却是赤裸裸的背叛。
李氏跌坐在地上双唇不住地颤抖,指着周水仿佛用尽力气般说道:“你……你骗我,你骗我。”话音刚落,只见李氏突然面目扭曲地向周水扑过去,随着周水的一声惨叫,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五道血红的划痕。周水惊恐地向后躲着,想要远离发疯的李氏。
“周水!你不得好死!”李氏被衙役叉住,面目惊悚地瞪着周水,身下竟然有血水流出。
楚茨脸色一变,“她要流产了!”
吕大人命人将李氏拖下去救治,李氏显然已经失心疯,不知身下疼觉,一路瞪着周水活像索命的女鬼,张牙舞爪地嘶吼着:“不得好死……周水你不得好死。”
一场闹剧终于得以收尾。
吕大人最后一拍惊堂木,“犯人周水涉嫌故意杀人罪,押入牢房日后发落。顾强无罪释放!”
顾强重获新生的喜极而泣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一个劲地磕头,“谢大人!谢大人!”
吕大人宣布退堂,众人渐散。百姓唏嘘着回家。
顾强大哭着对楚茨点头:“珍珠,这次还好有你!要不然我就完了……”
“你先回家吧,爹娘都很担心你,回家给他们报个平安。”楚茨淡声对他说。
顾强一想起爹娘来眼泪流的更加汹涌,他立刻点头说好,又问起她:“你呢。”
楚茨余光瞥到向她走来的萧祈然,“我一会就走。”
顾强走后,萧祈然便走到楚茨身边,俩人并肩向外走去。
楚茨低头看着脚下的石阶,状似不经意地说:“多谢萧公子出手相助。”
萧祈然眼含笑意,“不必谢我,我其什么都没做,这次的事全是靠你自己。”
说话间俩人已经站定,楚茨心中奇怪,暗忖道:他为何要暗中帮她,帮了她还不承认。
萧祈然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,对上她清亮的眸子心下一动,认真地与她对视着,沉声道:“若是日久有什么麻烦就来找我。”
楚茨掩饰地移开视线,低声说好。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萧祈然望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。小卓子提醒道:“公子,人都走远了,咱也走吧。”
萧祈然垂眸静默,似乎在想什么,片刻后低声问道:“你们今日也看到了她在公堂上的表现,可有什么想说的?”
小卓子微愣,脑海里回想起楚茨站在大堂之上刚正不阿直言坦荡的样子,摸着下巴疑惑道:“这女子说话铮铮有声,做事果断磊落,倒不像是平凡女子。若少爷不说她是个村妇,我还以为是哪个官宦之女,胆子这么大敢挑衅公堂呢。”
萧祈然不说话只将扇子打开,漫不经心地看着扇子上的八卦阵。
“柒渊你觉得呢。”
“不合常理。”
话音刚落萧祈然利落合扇,敲敲小卓子的头说走吧。
今晚顾家很热闹。
顾强回家后抱着爹娘大哭一场。为了庆祝顾强冤洗得冤屈,也为了表达对楚茨的谢意,王氏做了一桌子饭菜。
一家人围坐着桌子前齐乐融融地吃着饭。
顾强拿着酒站起来,感激万分地说道:“珍珠!是你救了我一命!要不是你,我现在就要发配边疆,过上生不如此的日子了。真的是……真的是太感谢你了!”
楚茨目光如炬地看着他:“我只不过是为了爹娘,不想爹娘膝下无子,白发人送黑发人。你若是要感谢,以后就堂堂正正的做人,别再做坏事。”
顾强抹了把脸,对上王氏充满希翼的目光,再看向顾明严肃的脸,心中无限感慨。
经过这次牢狱之灾他想明白了许多事。
顾强忍住鼻间的酸涩,红着眼眶说,“爹娘,之前是孩儿不孝,丢尽了你们的脸。我发誓以后绝对堂堂正正做人,不再做偷鸡摸狗的事。我会好好干活种地来养活一家人。”
王氏抹着眼泪连连说好。
这这时顾明竟然举着酒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,一家人错愕之后连忙扶住他。
“爹,你站起来了!”楚茨惊喜地说。
顾明点头,神情也有些激动,“昨天我觉得腿部忽然有知觉便试了一试,谁想到真的做到了。”
王氏高兴地直拍手:“今天真是双喜临门!来来来,为了庆祝这个好日子,大家举杯我们喝一杯!”
一家人高兴地碰杯。
叶梨花表面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暗暗不甘。就连最看不惯楚茨的顾强都已经向着她了。那她以后在这个家还有谁可以依附,日后若是楚茨欺负她,那岂不是再没人帮她了。
楚茨今晚高兴于是多喝了几杯酒。顾强这个纨绔子弟终于能改过自新,是最让她舒心的,以后省掉了不少麻烦。
第二天。
因为喝酒的缘故楚茨睡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