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楚茨慷慨借粮的举动下,村子也终于度过了难关,生活都步上正轨,虽不说富裕,好歹能维持生计不至于饿死了。
就在这时,村子里又出了件事儿。
……
“用力!快、快用力!!”产房里接生婆的急切提醒声与叶梨花的凄厉惨叫声交织在一起,瘆人的很。
而村子里显得没事的人都在顾家院子外面里看热闹。
“这叶梨花可是早产哪!”一个婆子一脸担忧地道,而后左右看了周围的人两眼,又压低声音说了句,“这——”她偏头示意了一下产房,“怕是不好哪!”
其余的妇女也都是纷纷附和,只有楚茨皱着眉不发一词。女子生产便如在鬼门关走了一圈,在这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地方更是如此。这会儿即便是有什么仇什么怨也顾不上了。
而顾强也急红了眼,在产房外面是直打转,听着叶梨花一声盖过一声的凄厉,心便如刀绞一般的痛。
那肚子里可是他的孩子啊,若孩子出了什么事——顾强不敢往下想。而那些婆娘们议论的声音也钻进了他耳朵:“你们说,生出来会不会是个死胎。”
那些长舌的妇女起初还是低声议论,到了后头声音逐渐肆无忌惮起来,连楚茨听了都不住皱眉。这可是女子生产,也能拿来议论?
而顾强听了这话也是气得脸色铁青,上前扯着那女子的衣领,右手握成拳便要朝她脸上砸。那女子料定他不敢,怵了一下之后便又开始喋喋不休:“你想干嘛啊!想打我?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!”
这话更是火上浇油,顾强气得一哆嗦。眼看他的拳头就要往那女子的脸上砸,里头的接生婆出来了,才总算救了这婆娘一回。
众人也都闭了嘴望向那接生婆,只见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,喘着粗气摇摇头,道:“不行了!”
顾强一听这话身子便是一抖,然后手无力地从那女子的衣领上直直地坠落下去,整个人都失去了精神气,眼瞧着就要瘫倒在地上。
而那女子瞧见这一幕更是来了劲,压根不管里头的叶梨花如何了,继续嘲讽道:“我就说吧,她肯定生不出来!”而此时的顾强已经失魂落魄,完全没有气力理会她了。
而这时楚茨想到这时只有大夫能救叶梨花了,忙朝顾强道:“快去城里找大夫!”而顾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拔腿就往外狂奔而去
而顾强走了没一会儿的工夫,叶家的人便来了,那些婆娘自然是舌头长的很,而且里头保不齐就有叶家的,得了消息自然就来了。
而顾家那一群人一来便闹着要顾强赔钱:“我们的女儿嫁到她顾家也不是让人这么糟蹋的!今日他害死了我们的姑娘,便要给我们一个交代!”
他们这样的举动更是火上浇油,里头的八字还没一撇呢便来要钱了,显然是没把叶梨花的性命放在眼里,只是一心惦记着楚茨那点儿钱财。
楚茨也是面色一沉,厉声喝道:“现在是什么关头!别瞎胡闹!都给我闭嘴!!”许是楚茨的眼神太过吓人,叶家的人愣了一下,竟真的安静了一会儿。
但也就那一会儿,才过了会儿叶家的人又吵吵嚷嚷起来,闹着要顾强出来,给他们一个说法、赔钱,不然就要揪送他去官府。
这分明就是无理取闹,顾强这会儿去城里找大夫了,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回来!
楚茨瞧见他们不依不饶,有几个还故意往她这里瞟了两眼,而后仗着人多肆无忌惮,而楚茨也是阴沉着脸进屋。
叶家的人瞧见她进屋了,以为是示弱,话说的愈发难听,不留丝毫的情面。谁也没料到楚茨进屋端起一个茶碗出来,左右扫视了两眼,往地上便是哐啷一砸。
茶碗与地面撞击发出的声音让叶家和在场的人都噤了声,不敢再瞎胡闹。而楚茨瞧见镇住了人,才算是松了一口气,然后焦急地等待着顾强将大夫请回来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的工夫,顾强满头大汗地拉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回到了顾家。那大夫瞧见终于能停下来,忙弯着腰喘了好一会儿气,明显是上气不接下气了。
而这时王氏恰好也看到了这老人,当即上前质问顾强道:“让你去请大夫,你给我带个老头回来做什么!”
那老人一听王氏这话,当即吹胡子瞪眼地道:“老夫是城中的妇科圣手,怎容得你如此轻视!”说着便转头要走,而顾强也是连忙上前好说歹说了一阵,才将这大夫留住了。
两人正要进产房看看叶梨花的情形,却被王氏拦住了。她瞪着眼睛朝那大夫道:“男人怎可给女人看病?!”
还不等他二人说话,楚茨便毫不客气地接道:“为何不可?!大夫便是大夫,与男女没有干系。那屋子里头的——可是一条人命啊!”
她来自现代,自然没有古代那些思想。但她也知道,古代虽然封建,但在紧要关头对规矩体统也是可以破例的,王氏这明显就是迂腐。
而王氏瞧见楚茨这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