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茨猛地站定,任由他拉着自己,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。萧祁然见她这样莫名心慌起来,走到她正面握住她肩膀,认真地解释着:
“我今早出发去锦州,半路才急忙赶回来,没想到柳程娇会在这个时候找你麻烦,对不起,这件事都怪我。”
楚茨微微扯动嘴角,无法忍耐地开口:“够了吧,萧祁然!”
萧祁然愣住。
楚茨抬头深深地注视着他,蹙眉问道:“你为什么一定要来纠缠我?我跟你说过很多次,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我们不应该有太多牵扯。你可不可不要再来打扰我?你……”
“楚茨。”萧祁然垂眸打断她,再抬眸时眼神里多了几分真挚诚恳,“我喜欢你。”
楚茨瞳孔剧烈收缩,如同雷洪电掣般一脸错愕。
萧祁然勾起唇角染上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意,轻声说道:“那天之后我想了很久才明白,那种既心痛又心动的感觉到底是什么,我从未对别人动过情可能无法理解一些事情,直到我亲你的那刻起,我才知道我早就对你动心了。”
楚茨反应过来,神色丝毫没有被告白的喜悦反而从心里涌上一丝局促,她漠然道:
“我今天会陷入如此难堪的困境,柳程娇会如此羞辱我,这是为什么?就是因为你。你现在跟我说喜欢让我如何是好?够了吧萧祁然……这种事我不想再经历,你的喜欢我不要也罢。”
楚茨说完推开他,萧祁然伸手想去拉她却被她用力甩开。
萧祁然黯然地站在原地望着楚茨逐渐远去的背影,双拳紧紧攥起。
今天发生的事让楚茨心情极差,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,垂着头走在回村的小道上,不小心和位挑着担子的老伯撞在一起。
那老伯也是神色慌张并未看路,楚茨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去扶,“对不起老伯,是我没看路撞到您,您没事吧?”
老伯顺了顺气摆着手示意自己无碍,站起身后突然想到什么急忙问道:“姑娘可是要往前走?”
楚茨不明所以地点头。
老伯一拍手惊恐地摇着头:“姑娘听我一句,走的时候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去管啊!现在人心险恶,不要多管闲事啊!”
楚茨见这老人家不像是在疯言疯语,那着前面一定是有什么。她蹙眉问道:“老伯,前面是有什么东西吗?”
老伯已经麻溜地扛上扁担,回头对楚茨再三叮嘱不要多管闲事,趔趄着步子走了,仿佛身后有什么吃人的怪物一样。
楚茨好奇地看了看四周,前面已经出了官道,分支出通往各个乡村的道路。虽不算宽阔可也不是羊肠小道,顶多是靠近河口水流急了些罢了。
到底是什么把老伯吓成这样。
当她看到河边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的时候,终于理解为什么了。不用说老伯,任谁看到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的人都会感到恐惧。
楚茨站在不远处踌躇,心里纠结要不要救人。这人不知是生是死,还是不要惹麻烦。但她实在过不了心里那关。
楚茨最后还是决定先过去看看,她走到河边将人翻过身,看到的竟然是一张稚嫩少年的脸,年纪大约在十七八岁,谁会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?
万幸的是人还没死尚有气息。楚茨试着推推他,那少年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,也只是眯起一道细缝,双眼失焦地看着楚茨几秒后彻底晕了过去。
楚茨无奈只好扶着少年回家,把人救过来后再让他走。
王氏见她带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吓得躲到一边,顾强也连忙走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。
“你,你这带着什么人回来?”王氏哆哆嗦嗦地问。
楚茨并未回答他们,而是把人扶回自己屋内。楚茨心道:王氏和顾强估计又要闹翻天了。
果不其然,王氏和顾强连忙走进屋,态度却出奇的好,只是询问这是谁。
楚茨边给少年盖着被褥边沉声说道:“在路边见到他满身是血就带回来救治,你们若是想让我把他扔出去,就不必多费口舌。”
王氏和顾强对视一眼,都没有说话。
即使真的有这个想法也不能说,他们现阶段是要讨好楚茨。两人也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。
王氏连忙说:“怎么会,怎么会。珍珠你真是心地善良啊,我这就让强子去请大夫给这位公子看伤。”
王氏说着拐拐顾强,两人走出去静静地关上门。
屋内的楚茨心下奇怪。这不像是王氏的性子,若是放在平时她早就泼妇骂街一般对自己大吼大叫,定是不会留这么个不清不白的人在家里,今个怎么还特地去请大夫了。
楚茨神色微敛,不管怎么样王氏母子二人都不可信,他们心里定是在盘算着什么,日后自己也要多加提防才是,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。
顾强带着大夫回来,大夫见那男子伤的如此重也脸色凝重起来,屏退众人后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