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程娇望着萧祁然绝情的背影,愣在那里良久没有反应。她不甘地捶打着床铺,闭上眼脱力倒在床上。
她虽然任性蛮横却分得清局面,即使用她爹的身份也威胁不了萧祁然,萧祁然何时怕过什么人?
萧祁然回到房内,屋外突然落下一道人影,连夜清朗的声音响起:“主人。”
“进来。”萧祁然背对着他负手而立,抬头望着墙上的五行阵。
连夜进屋关门后垂首说:“主人,太子来了。”
萧祁然倏地侧头,眼眸眯起,幽然道:“哦?可知是为了何事?”
“暂且不知,不过他身受重伤被楚茨救起,正在她家疗养中。”连夜道。
“身受重伤?可查清楚是什么人?”萧祁然蹙眉。
“还在调查中。”
萧祁然沉默良久,淡声道:“先给我去查楚茨相公的身份,查到了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连夜领命退下。
屋内只剩萧祁然一人,他垂眸伫立似乎在想什么,突然转身拿起桌上的折扇,边整理着衣袖边朗声喊道:“小卓子。”
话音刚落就响起小卓子欢快的声音,“来了来了,爷我来了。”小卓子打开门风风火火地跪在萧祁然面前,作揖道:“公子。”
“拿好创伤药,随我去一趟顾家村。”萧祁然淡声说着。
“啊?”小卓子疑惑地看向萧祁然,前几天公子还说暂时不去打扰楚茨,怎个今天又要去了。
小卓子连忙去拿创伤药,期间萧祁然已经走到门口,他赶紧跟了上去。
天气晴好,楚茨便准备去河边洗衣服,欧阳阅霖也说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,于是她就带着他一起来到河边。
楚茨说:“你伤口还未好,不能沾水知道吗?”
欧阳阅霖负手在河边走着,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声表示知道。
楚茨便不再管他,自己开始洗衣服。
欧阳阅霖站在河边垂眸看着水中自己倒影,突然想起什么,走到楚茨身边坐下问道:“姐姐,这个地方最大的官是谁呀?”
楚茨笑道:“知县吧。不是都说知县大老爷吗?”
欧阳阅霖点点头,“再没有比大老爷更大的官了吗?”
楚茨动作微顿,凝想片刻垂眸微笑道:“有。你知道国师吗?他也在咱们镇上。”
欧阳阅霖眼眸一闪,在楚茨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,不动声色地点点头: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楚茨并没有多想,而是说道:“你若是还想不起家在哪里,可以找他帮忙,他不会不管的。”
欧阳阅霖蹙眉,心里暗忖: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,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楚茨家里,为了行踪不暴露,他不能恢复身份。
欧阳阅霖佯装伤心,撒着娇:“姐姐这是要赶我走吗?好狠的心呐,阅霖不理你了。”
他说着气鼓鼓地走到一边。
楚茨无奈地笑,对他这种撒娇已经见怪不怪了,只叮嘱一句:“别乱跑知道吗?”便低下头继续洗衣服。
突然,只听沉闷地扑通声,像是有人掉进河里。楚茨一惊,连忙抬起头来,哪里还有欧阳阅霖的影子。
她慌忙站起,朝欧阳阅霖之前站的地方走去,大声喊着:“阅霖?”
只见那片水域缓缓飘上来一个人,楚茨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地一头扎进河里,拼命朝那人游去。
将那人扶起,竟然真的是欧阳阅霖,楚茨心慌地掐着他的人中,声音颤抖地叫着:“你别吓我,阅霖,你别吓我!”
谁成想,怀里的人倏地醒来,一个矮身竟然就把楚茨横抱了起来。楚茨尖叫一声错愕地看着他俊逸的笑容。
欧阳阅霖将楚茨揽在怀里,保持这这个姿势向岸边走去,低头对楚茨说着:“姐姐,我厉不厉害?不过你比我想象中的要重一些哦。”
楚茨反应过来,气的直捏他耳朵,“吓死我了!你身上还有伤啊!这下伤口都泡水了!”
欧阳阅霖附和着点头,“确实呢,我也感觉伤口开始疼了。”
两人上岸,楚茨从他怀里跳下,连忙要查看他的伤口,欧阳阅霖躲着就是不给她看。
两人嬉闹的画面被赶来的萧祁然看了个正着,小卓子脸色讪讪地去看萧祁然,只见萧祁然面无表情地瞪着不远处的两人,手里的扇子捏的愈发的紧。
太子为何会在这里。
萧祁然心里吃味的同时更多的是警惕,他抬脚朝二人走去。
欧阳阅霖神色一凛,扶住楚茨的肩膀,看着走来的萧祁然。
楚茨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扯过胳膊拉到身后。萧祁然与欧阳阅霖对视着,谁都没有先说话。
楚茨莫名地看着两人对峙的态度,他问萧祁然:“你来做什么?”
小卓子连忙将东西奉上,“楚小姐,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