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已是提刀冲了上去。
“怕了你不成?”张青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,心中无愧,持刀迎战。
两人很快就交上手,那王英又是恨极了张青,刀刀是杀招,张青也打出了火气,不再收敛,也用上杀招,打得凶险万分。
“公明哥哥……”孙二娘目光求助宋江。
宋江暗恨:一群不成器的玩意!
不过,此刻才刚起事,没几个好手,却是不能让他们死了。
想到这,宋江压下怒火,深吸一口气:
“住手!”
可两人用的都是杀招,谁敢让手?万一自己让了,对方不让,死的就是自己了。
宋江微微眯起眼睛,目中寒光闪烁,用力一抓大刀,一跃而起,朝两人中间狠狠劈去。
“我说!住手!”
声如怒雷,刀若劈天。
一刀下去,两人交错在一起的长刀竟被同时劈成两段。
咣当!
两截断刀坠落。
“你们……要违逆我?”
听着近在耳边,阴沉冰冷的声音,王英、张青不由得颤抖了一下,齐齐惊醒。
张青赶紧抱拳认错:“公明哥哥,张青知错!”
王英也不傻,别看他一战收服许多人,可这些人肯定更听宋江的,也是赶紧施礼:
“王英失智了,请公明哥哥责罚”。
见两人认错,宋江脸色才好上一声,冷哼一声:
“都先记下,回去再罚,人既然已经齐了,那就趁早出发,攻下洛水县,再取登州城!”
“是!”
“是!”
王英偷偷瞟了张青一人,他不怪宋江,但这张青却是恨上了。
以后,别落在我手里!
张青当然察觉,却是无惧,这王英撑死也只能与他斗个平手,可他还有个孙二娘呢。
今日若不是公明哥哥在,我夫妻二人,非得尝尝你这好色淫徒的肉是什么味道!
宋江看在眼里,却懒得再理。
也好,你们相斗,倒是更好管一些。
“出发!”
一日之间,登州境内十几个县都被掠夺一空,消息很快传到了莲山。
“什么!岂敢如此!”
邓伦差点一口血喷出来。
“是什么贼人,敢这么胆大妄为!”
“禀大人,为首之人是宋江”。
“宋江?”
邓伦一愣,望了望飞凤寨,又与赵山河对视一眼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
“这宋江不是飞凤寨二寨子吗?我们正在攻打他老巢,他岂会不在这抵抗?”
“大人,可我们的人认得真切,那人确实是宋江”。
“他是怎么出去的?”邓伦不等有人给答案,又急道:
“赵节度,不能任由宋江如此胡作非为,我提议,退兵护城去”。
“不行!”赵山河断口拒绝。
开什么玩笑,他带的这么多人来围飞凤寨,就是为了雪耻,如今飞凤寨还未破,就这么退了,岂不是笑煞旁人?
“这宋江是飞凤寨的二寨主,这里是他老巢,只要灭了这飞凤寨,他无处可逃,邓知州可不能中了他调虎离山,围魏救赵之计”。
“可万一……”
“邓知州!登州无险可守,他们若敢占城,是自取灭亡!”
“我担心的是这些匪人无法无纪,屠戮城中百姓呀”。
“他们要是这般凶残,那就更得捣了他们老巢,斩草除根,不然以后荼毒无穷”。
“不对!”邓伦突然想起一事,“那宋江每次犯事都自报名号,偏偏攻打飞凤寨又不见他,他有没有可能,根本就不是飞凤寨的人?”
“不是又如何?”赵山河冷冷说道。
在飞凤寨死了这么多人,宋江是什么人早就不重要了。
“我是怕中了他祸水东引之计呀”。
赵山河失声而笑:“是你说宋江是飞凤寨的二寨主的,如今又说可能是计”
“邓知州,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就算是计,那也是已经中计,如今只能将错就错,你若是想回去守城,我不拦你,你可以带着乡兵回去”
“但这飞凤寨,我非剿不可!”
邓伦见说不动他,心急如焚,那宋江已纠三千之众,凭他那点乡兵,如何能挡?
看着远处的飞凤寨,咬了咬牙:
“死也要死明白一次,我去问问他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