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!”叶辰东又悲又愤:
“我岂会是这种人?
“你家大人不让人放火烧山,那于我等便是大恩大德,我等虽是贼匪,可也懂得知恩图报,怎么敢做出忘恩负义的行为?
“罢了,反正在尔等官兵眼中,我等只是些下流的贼匪,不值得信赖,我便不为难大人了,你便回去告知你家大人,让他一把火烧了莲山吧。
“我等……死不足惜,死不足惜呀”。”
说到最后,语气悲怆,让人闻之动容。
副手听着,生出一丝不忍之色,竟怀疑起自己想诈对方下来杀是不是错了。
不对!
副手突然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。
对方是贼匪,烧死了那么多官兵,怎么能同情他们?
他现在说得可怜,不过是因为怕死,临死前的挣扎罢了,岂能当成真的悔悟?
不过,他的话说到这个份上,不上的话就前功尽弃了。
也罢!若他们想对我不利,现在就可以放箭杀我,又何必骗我上去?
想到这,副手悠悠一叹:
“罢了,我便信你一回,这就上去,且来迎我”。
叶辰东正色道:
“自当夹道相欢!”
唤过武松、柴进,一并到了大门等着,才见到人,就热情地迎了上去,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。
“我等作恶多端,大人还愿意相信,实在是太让我们惭愧了”。
“带路吧”。副手双手交于身后,高昂着头,直接大步走过。
“好咧,大人,请”。
一路带到聚义堂,先请就坐后,唤人奉上茶水。
副手确实有些渴了,饮过一杯后,“好了,现在可以谈谈招安的事了”。
叶辰东却道:“不急”。
目光在副手身上打量了一会。
“大人可会武艺?”
副手不明所以,挺了挺胸:“本官乃武官,岂能不会武艺?”
“难怪大人敢一个人闯寨,原来是艺高人胆大,想必大人的武艺非常了得”。
“还行!寻常个人,不在话下!”
“厉害厉害,大人果然神武”。叶辰东赞叹不已,然后转头林冲等人怒斥:
“哼!尔等三人不是仗着有些武艺,不服招安吗,如今大人来了,不服的尽管上,一会别哭爹喊娘就行”。
林冲三人会意,起身围住副手。
“你们这是要干什么?”副手惊叫出声。
叶辰东声本正经地说:
“大人,你之前说能对付个人,想必对付这三个狂徒不在话下,还请大人出手,驯服他们!”
驯你娘!
副手暗中大骂。
他说的是能对付个寻常人,这三个人,看气势就知武艺不凡,能是寻常人吗?
“你耍我?”副手冷下脸来。
叶辰东顿时叫冤:
“冤枉呀大人,此三人仗着武艺,常常不服我,我是真想请大人帮我教训教训一下他们,去去他们的傲气”。
说罢,冲着林冲三人眨眼示意。
副手还要说什么,三人已经联手攻打上来,只能咽下口中的说辞,手忙脚乱地招架着。
只是双拳难敌四手,他本来就只是个第二境初期的武者,武艺还比不过三人中最弱的柴进。
如今三个人联手而来,哪里挡得住,只是一会儿功夫便被打得鼻青脸肿,哭爹喊娘。
待他差不多没气的时候,叶辰东这才叫停。
“胆大包天,胆大包天!你们三人竟敢对大人下这般狠手,实在是太过份了!”
叶辰东走到副手面前,做势要扶起他:
“大人,你没事吧”。
“休要装模作样!”副手一把拍开他的手,双目怒视:
“这便是你们飞凤寨的待客之道?简直无法无天!”
“大人,这话就不对了”。叶辰东委屈不已,“我们是匪,都是些莽夫粗汉,这确实是我们的待客之道呀,哪里无法无天了?”
“呵呵,我看分明是你有意诈我上来,戏耍于我”。副手冷笑不已,他现在哪里还会相信叶辰东。
“咦,大人好厉害,竟然看穿了我的计谋”。
副手只觉得气血翻涌,差点一口血喷出来。
他认了!
他承认了!
这也就罢了,偏偏还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。
这么粗浅的把戏,被人看穿不是很正常吗?
还计谋?
把我当成傻子了不成?
“两军交战,不斩来使,你们岂能这般不讲规矩!”
叶辰东收敛脸上笑意:
“大人,要说几遍,我们是匪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