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广活得过今日,活不过明日的,还能有口气为我们成就大业做贡献,也算是他的福气。”
王世充哈哈一笑符合道。
“实际上,我倒是觉得不能由我们来动这个手,这个头阵应该由苏栩来打,他身边有个女人来自于高句丽,这些年一直筹码刺杀杨广,如今她跟苏栩这个贪图美色的家伙在一起,只要在枕边吹吹枕头风,苏栩岂会给杨广活路?”
“我倒是觉得杨广早晚都是死,倒不如让我们这些老臣用一用,也算是为了大隋不落入外人之手,近一点力。”
说这话的不是别人。
而是李渊。
他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一脸怪异的看向他。
方才的话,若是其他人说出来,并没有什么。
可李渊是谁?
他一直标榜自己忠义、宽厚仁慈。
可他说的是人话吗?
背叛起来,简直就简单粗暴。
宇文化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。
说起来,李渊与杨广还算是亲戚。
没想到却是如此翻脸无情。
倒是自己,有野心不假,只不过念及与杨广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,他刻意留了他一命。
甚至方才的话,也是在为杨广说情保命。
显然他现在保不住了。
实际上众人都清楚,杨广不论从哪方面来说,都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一旦决定对杨广动手,就意味着大隋真的乱了,到时候天下将乱成一团,再无回头之路。
王世充没怎么说话,他能够做到和四大门阀平起平坐,甚至隐隐占据上风的位置,必然不是莽夫。
相反。
他一直在外行兵打仗,性格格外的细致。
方才李渊的话,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了他的野心。
当然,有野心也是好事,否则,他根本无法信任他。
很难保证,李渊会不会为了新姑爷苏栩,在背后捅他们刀子。
现在,李渊直接挑明之后,下面的人议论声也更大了。
杨广虽然形同废帝。
但实际上还是大隋这片天下的主人。
要是挟持了他,可是大罪。
谁愿意冒险?
而且,如今这么多势力虎视眈眈,他们做这个出头鸟,未必合适。
众人讨论着,虽然忌惮杨广天子的身份,但若杨广不是皇帝了,也就不存在什么罪责了。
这明显不可能。
杨广也不会无缘无故就从皇帝的位置上退下来。
不过这些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。
为主的还是因为苏栩。
门阀世家门虽然议论这,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。
因为谁都知道,此刻并不是表态的好时机。
他们在等。
等王世充、宇文化及以及李渊最后拍板。
不久之后。
王世充率先开口。
“陛下这些年越来越糊涂,大隋这十几年来,多少百姓饿死,多少人流离失所,边疆战士们也都是死伤无数,也是时候给这大隋的江山换个主人了。”
“走到今天,我们早就无论可退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出击。”
“至于这天下最后会落在谁手里,我们公平竞争,无怨无悔,唯独一点,这人得是大隋的人,绝对不能是苏家庄的苏栩。”
“婚礼之上他完全是不给我们的面子,他年轻气盛,不知道天高地厚,那我们就让他知道知道规矩,当然,私人恩怨并不重要,关键是我大隋的江山,不能落入外人手中。”
提及苏栩。
在场的人更是唏嘘不已。
那日,苏栩已经公然跟整个大隋的人叫板,杨广就在现场,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完全就是怕了这小子了。
这样的人,这种胆气,怎么能当大隋的皇帝呢?
“没错,大隋的确该换个主人了,天下被杨广迫害的已经够久了。”
“只要是大隋的人,是谁都行,唯独不能是大宋苏栩,这个外人,凭什么当我们大隋的主人?”
“即便有独孤家和宋缺在背后撑腰,那又如何?还能反了天不成?”
“你太看得起他们了,宋缺有实力不假,但他的势力在岭南,他要是自己安心的在岭南当个土皇帝,也没人说他什么,至于中原的事情,没有他掺和的地方。”
“独孤家,就那一群货色,能干什么?蛀虫而已,只怕帮不了苏栩什么,反而还会成为苏栩的累赘。”
“既然杨广知道宝库入口,那就直接将他抓起来询问就好了,他那贪生怕死的性子,难道还想做硬汉,不招不成?”
这群人叫嚣着,群情激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