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石青璇总归还是有机会见面的，下次见面，苏栩可不想再等待了，必须表明心意。
经过之前的接触石之轩对他的印象不错，自己想当他女婿应该也没有那么难。
苏栩这样想着。
心中有些胡乱猜测，根本不只待讨论他的人不是石青璇，而是大秦那几位素未蒙面的人。
至于被苏栩惦记的石之轩此时正双目澄明，刚刚给老朋友送行，目光之中带着几分不舍和意犹未尽。
这个老友也不是别人，正是那日在杨公宝库第二次见面的了尽。
他们二人也算得上是惺惺相惜，从宝库出来分别后，就约定好了时间再见。
后来了尽也如约而来，在花间派的藏书阁之中，一呆便是十天。
这十天之中，两人都受益匪浅。
对石之轩，了尽是心怀愧疚的。
当初他修炼闭口禅，石之轩来找他请教的时候，因为他一直不言，而致使石之轩坠入魔道。
后来更是时而正常时而疯魔。
每每想起，了尽都愧疚无比。
这次相约，了尽说的话几乎比这一辈子说的话都还要多。
和石之轩大有一副相知很晚，甚至他有种感觉，若是早点遇到石之轩，他甚至都不会出家了。
他一直提议让只是选剃度出家皈依佛门。
石之轩也想，如今大隋武林和天下都被苏栩掌控。
自己对魔门也再无责任，感觉甚是寂寥，倒不如出家研究佛法。
只不过如今他心愿未了，女儿石青璇还没有安定下来。
等他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，石之轩再考虑这件事情。
至于徒弟，杨虚彦死气沉沉地躺在地牢之中。
石之轩根本没有过问，甚至看都没有看见过。
或者说，他还没有时间去处理他。
千秋大业，黄粱一梦。
到头来，出尽风头的人是苏栩，好处都让苏栩站了。
而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。
甚至说，杨虚彦还没有杨广看得通透。
倒是侯希白经常会去看看他。
地牢之外，侯希白拿着一壶酒，斟酒一杯，内力激荡，灌入杨虚彦的口中。
“好酒！”
杨虚彦甚是虚弱，本来是一声豪迈无比的感叹，现在却是发不出任何气息。
侯希白苦笑。
“若是没有出现这种事情，你我饮酒该多么畅爽啊。”
“只可惜，你没抵挡住诱惑，坠入深渊！”
杨虚彦同样苦涩一笑，“师父打算怎么处置我？”
“我想见见师父，我知道错了。”
侯希白唰地一声打开扇子，挡住嘴角的一抹笑意，说道：“现在后悔，晚了。”
“死是不可能死的，否则师父也不会把你带回来，就怕是要让你生不如死啊。”
实际上侯希白也拿不准石之轩的想法。
但他知道一点，未来花间派的掌门人除了自己，没有其他人来竞争了。
都是魔门众人，都是给石之轩做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人，哪有什么善茬？
与此同时，石之轩因为打算出家，也终于想起了杨虚彦的存在。
来到地牢，看到杨虚彦犹如丧家之犬一般，躺在地上的样子。
目光之中并没有半分心疼和怜惜。
感触是有，但是心疼不存在。
若是他能一举成功，自己不仅不会责怪他，反而会很开心，即便杨虚彦跟自己反目成仇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但是，他没有成功。
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，完全就是一个跳梁小丑。
“虚彦，你后悔吗？”
杨虚彦硬撑着一口气，否认道：“不后悔！”
石之轩轻轻点头，还好，还算是有点骨气，若是他敢说他后悔，换来的绝对不可能是原谅，而是一顿酷刑。
“想死？”
杨虚彦摇头，接着硬撑起身子，啪的一声跪在了石之轩面前。
“徒儿不想死，求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，徒儿知错了。”
“至少让我留在师父身边报答您的恩情。”
闻言。
石之轩面无表情。
杨虚彦若真是念及旧情，就不会如此行事。
但他没有拆穿。
直接一巴掌拍在杨虚彦身上，这一掌打断了杨虚彦的经脉，从此以后嘴哑耳聋，彻底沦为了废人。
“让他以后留在这里当杂役，一辈子不许离开。”
说完，石之轩离开头也不回。
杨虚彦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，没有任何不满。
能活着，已经是万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