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柒。”许栀方才念了一遍这个名字。
“你的农具里是不是有一样叫曲辕犁?”
魏咎的眼睛发出了亮光,“公主博学。”
“是公子的老师博学。”
轰隆隆的声音从她的大脑中响起,该如何如形容这样一种心情。
她不再是这个世界中唯一的异世之人,那位墨柒能画出《天工开物》,还能造出农具,他还有一支派克牌的钢笔。
许栀眼眶中含蓄了泪水。
他定然也是想要极力改变这个世间。
魏咎不会留给许栀去震撼的时间
“我来秦,便知危险重重。还愿公主达成我所愿,保魏国平安。此间,昌平君所行实在狠辣。我绝不连累公主一生清誉。”
他蓦地从腰侧抽出佩刀。他要以死破局。
“你做什么?!”
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。
魏咎的力气很大,他举刀的时候,许栀用了最大的力一拽,也顾不得什么守礼,几乎要把他给扑倒了。
她垂首,攥住他的手,一把夺过了手中的刀。
魏咎被她按在身下的时候,她才发现他的官服与她衣裙的颜色居然都是如此相似。
想来昌平君要她今日去芙月殿,也是计划中的一环。
“愚蠢!你死了也是无解。你那些农具都会有大用处。你死在此处太不值了!”
魏咎的眼睛像是和郑国一样清澈。“我没能看清昌平君。此事是我害了公主。”
经过他这一寻死的破局,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。
许栀凝视魏咎,“我有办法,公子别怕痛就好。”
魏咎临着初春的严寒,在秦国没有一日他能感受到安全感。
而现在,他感受到的是笃定,百分之百的确切,以及他面前的女子带给他的震撼。
“我父王知道,咸阳宫一直以来都有刺客,且我遇上的已算不少。即刻伪作刺客之行为。公子是救了我。”
听到门口的脚步声,许栀极快地往他的胳膊上不加停滞地划了很深的一刀。鲜血顷刻之间就流了下来。
“若刺客的说法站不住脚。以免待会儿有人说你我是在此私会,我与你那便也是在议他事,我与你起了争执,与谈情无关。”
她正准备再往自己的胳膊也划上对等的一刀。
“公主。”
魏咎抓住了这把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