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,怕个什么!等!唔……要是这儿找不到,干脆,领你俩一起回老家,在我眼皮子底下找,离得近,也放心。”想想目前的政局,阮清正觉得还是立刻告老,把孩子们一起带走,远离是非之地的好,自己一个文人闲官,可没那么硬的命趟这些浑水!
别呀!这老头子怎么忽然急转直下、想一出是一出,她的任务主线支线都在这儿呢,回老家不玩完了么!
“行了!就这么定了!”老头子一拍桌子下了决心,也不等鱼宝儿挽留抬屁股就走,“我先给你姐姐说说,让她安心,你自个儿玩吧……”
我玩个蛋哟!看着老头子风风火火的背影,鱼宝儿都懵了,这、这怎么整?!
888:“要不、要不跑吧……”
666:“这世道乱了,宿主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呀,怎么跑?你别出馊主意!”
888:“那怎么办嘛……”
666:“我怎么知……哎,等等!”
鱼宝儿没有理会小系统,自己绞尽脑汁想办法,静坐了一个多小时,才发现脑海里静的诡异。
“666呢?”
888“它又跑出去了……”
得,这是离家出走成习惯了,不省心啊!
“我最贴心了!不许脑内骂我!”
666嗷嗷喊着回归:“那个清汤寡水又来找你爹爹了,还带了两个人!我没来得及细听,给你录下来了,你自己看吧!”
鱼宝儿精神一震,赶紧接收,脑内立刻播放起影像。
“此事当真?!”
阮清正一脸震怒,看着王爷,王爷对一旁四十多岁的红脸男子使了个眼色,男子拿出一沓书信,上面还染着干涸的血迹递给阮清正道:“这便是三皇子和知州、三位知县的往来信笺,还有一位师爷偷偷记下的账本。”
阮清正一张张仔细看过,冷笑道:“可真是狗胆包天!这其中还有通判的手笔,倒是机警没留下书信为证。”
他放下信,闭眼平复心情,再睁开时已是恢复心境,淡然道:“我本也与三皇子无甚私交,纵是于我处学过几日学问,也不过是谨遵君子之礼……”
王爷笑了笑没有应声,另一人又拿出来一个雕刻精美的长盒子,放到了阮清正面前。
“这是何物?”
阮清正打开盒子,发现是一个画卷,疑惑地打开端详了一番,忽然猛地站起身,惊愕的脱口:“千叟贺岁图!”他难掩震惊的问王爷:“你们怎么把圣上的至爱之物偷出来了?!”
“千叟贺岁图是前朝慈王盛世下,丹青圣师——温椿龄历时三年,献上的大作,构图精妙,充满雅趣,因为走访了千位老人的祝福,此画极尽吉祥之意。前朝覆灭后不知所踪,后来一位道人得到此物立刻在千秋节献给圣上,龙颜大悦赏赐道士所在道观观主之位,赏赐黄金百两重塑道观。”王爷不骄不躁娓娓道来。
“这谁人不知?”阮清正一头雾水打断他:“再真,你也不能把它偷出来呀,你们可真不怕掉脑袋!”
“先生手中才是真迹,宫里那个只是个赝品。”
这下阮清正可真是吓了一跳,手一抖差点撕了画。
王爷继续丢出另一个惊人之语:“此真迹,乃是太子先从他处所得,那道士善丹青,早年以卖画为生,被人收为门客,偶然得了太子青眼,心生一计临摹一幅送给圣上,另一幅……用来拉拢一个人。”
阮清正心头一寒,静默许久才艰难开口:“谁?”
“涂王。”
“涂王……涂王!竟是升上最厌恶忌惮的涂王,涂王涂王啊,不就是因为圣上觉得他是个糊涂蛋,借着封地涂州赐的诨名,太子糊涂啊!”
阮清正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,大概是因为皇子里他最看好的还是大皇子,万万没料到,他不仅结党营私,居然还想跟皇帝最忌惮之人联手。
“国库空虚是头等大事,且不论那不翼而飞的六百良库银,我还得了个消息,京城出了个怪事儿,看管大库大的库丁一个月里死了六个,都是草草化了了事。往常死了人,都是送到漏泽园,也算体恤额他们。可这又不是得了时疫,不问缘由把人烧了,未免有些蹊跷。
后来使唤人查看一番,发现粮仓出硕鼠,这大库里从上到下,都掌握了一门绝技,或在饮水的水壶或是尿壶、最绝的是用这后门,将白花花的银两顺出去,一个熟练工,多的时候一次可以夹带八十两银子,勤快些,一个月多了能攒一万两油水。但这法子伤身,一个不小心就丢了小命,可依然挡不住这帮硕鼠的啃噬,您算算大库里的人数,再算算这些年月,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,不知露出去多少。”
阮清正脸都白了,春风和煦的日子生生惊出了一头汗。
“我这次来不是为了私事,说白了,天高皇帝远,我做我的闲散王爷岂不快活,我都是个半残的身子,真坐上了那处,能乐个几天呢,实在是民不聊生,流民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