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书音微微眨了下眼睛,黑长的睫毛剐蹭到江其琛的手心,像根羽毛一样搔弄着他的心。
“好了吗”
女人乖乖地不动,只是还是担心严栗,才忍不住问他。
“嗯”江其琛应道,语气沙哑,微微扯着嘴角“好了”
他放下手,侧过身子让她过去。
“栗子!”
舒书音着急地跑到床边,目光上下扫视一圈严栗,发现没什么事才叹出一口气来。
“怎么样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严栗斜着身子,下巴搭在舒书音的肩膀上,微红的眼尾挂着一滴泪,眼神朦朦胧胧地像只猫。
“音子你真好,还好你来了,不然我就被他糟蹋了啊”
“你少在这胡言乱语,爷才不稀的碰你,闻闻你身上那酒味,狗都不舔你”
辛佳木随意套了个卫衣,宽宽大大的,随着剧烈地动作,胸口露出一片春光。
江其琛淡淡地瞥了眼,从后面拉紧他的衣服,差点勒住脖子,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只是冷静问道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辛佳木轻哼,看着床上的女人一脸嫌弃“我下班刚到家,就看见这女人窝在我家门口,怀里还抱着一瓶酒,嘴里嘟嘟囔囔叫着什么秦天,赶都赶不走,最后吐了我一身,所以我才脱了上衣!”
江其琛目光沉静地看着他“那刚才进门是什么情况?”
“拜托,那就是个意外,我正脱衣服呢,她上来就打我,还骂我流氓,不小心就摔倒了”
舒书音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,轻轻地抚摸着严栗的背,看着她眼皮越来越重,才动动身子看向江其琛。
“能把栗子带家里吗?”
江其琛微微皱眉,刚想说些什么,一旁的辛佳木突然意识到什么,一把搂上他的肩膀,语气贱嗖嗖得“什么叫带家里?带谁家里?你俩什么关系啊?”
房间大的空旷,他轻微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,很轻易地被舒书音听见,女人耳尖一红,抿着唇低下了头。
或许是女人太过乖巧,江其琛望着她浓密乌黑的发顶慵懒地应了句“嗯,带我们家里,她是我老婆”
刹那间,舒书音的脸像是滴血一般,双手紧紧握住严栗的裙子,掀起一条条褶皱。
“呦呦呦,还老婆,结婚了吗就这么喊,想不到”
辛佳木的话还没说完,江其琛忽然勾起嘴角,眼眸里带着些许嘲讽“我们合法”
“什么意思”
辛佳木搭着肩膀的手滑落,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搐,视线也终于注意到两人身上的情侣睡衣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,辛佳木喉结滚动,看看江其琛,又看了看害羞的舒书音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
“你居然背着我结婚了!什么时候的事?!”
辛佳木和江其琛从小玩到大,就没见他有过女朋友,而且好多次叫他出去玩,都绷着脸不去碰女人,现在突然告诉自己,江其琛结婚了,谁能受得了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他居然真的不是gay!
或许是辛佳木的声音太大,已经入睡的严栗不满地哼唧了一声,让江其琛本就不多的耐心化为灰烬。
“托你的福,新婚之夜居然被吵着来救人”江其琛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然后扬起下巴示意严栗的方向“还不把人抱上,下楼”
辛佳木一个白眼飘过,但也没推脱。
等两个人到家后,已经将近十二点,老宅里只有江其琛走后在客厅留下的一盏灯亮起。
“那个,客房在哪里?我把她抱上去”
“你?”江其琛质疑地上下扫视道“你是想两个人都摔着,让郗女士再把我骂一顿?”
“没有,我可以的”
舒书音的声音在他凶狠的目光下,越发细小,最后只能看着他一把将严栗抱起,大步迈向二楼。
老宅虽大,但是没有几层,佣人住在一楼,客房设在二楼,而主卧都在三楼。
严栗睡得很死,放到床上后都没有什么反应,只是明艳的小脸此时皱巴巴地挤在一起被掩在枕头里。
“我和她一起睡吧,不仅可以照顾她,你也能睡个好觉”
舒书音抬眼看着他,局促地双手交叉,或许是在外面冻着了,脸上都泛着红,向下看去,小腿和脚踝也都是红的。
江其琛的眸光微沉,淡淡地瞥眼床上睡熟的人,轻哼“我觉得她明天上午都不会醒来”
舒书音启唇,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江其琛打断“郗女士明天可能会查房”
舒书音:
女人还没吭声,忽然“啪嗒”一声,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,只听见男人的脚步声。
“江其琛!”
走到门口的男人一怔,回头看她“怎么了”
“你能不能牵着我,我有轻微夜盲症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