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行。”
“你不能证明你自己的身份,我如何能跟你走?”
王布犁看着眼前的小厮道:
“我破案颇多,总有人想要报复暗害于我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你若真是相府之人,如何能没有拜帖?
我不相信胡相是如此大意之人。”
胡管家被王布犁的话都给气笑了。
叫一个县衙小吏过府,用得着奉上当朝一品大员丞相的拜帖?
简直是天大的笑话。
传出去也会让勋贵圈子的那些贵人笑话。
他王布犁能不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呐?
“既然小爷不肯相信咱,那咱只能回去向相爷如实复命了。”
管家准备来一招以退为进。
“嗯,你没有证明,我是不会随便跟人走的。”
王布犁便不再理会什么管家之类的,径直走开了。
这种行为,直接把胡惟庸的管家给架在那里了。
管家被王布犁的行为气的不行,可又不能违背胡相的吩咐。
他急忙叫人去跟着王布犁,他又赶忙到皇城门口等着相爷下值。
求爷爷告奶奶的请侍卫给相爷传个话。
等胡惟庸坐着马车掀开帘子,笑眯眯的道:
“王典吏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王布犁的家离皇城不近,自然没有相爷的马车快。
一旁的管家很是得意,颇有些鼻孔朝天的样子。
“见过胡相。”王布犁站在车下,躬身行礼。
“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,上车来吧。”
一旁的板凳放下来,管家见到丞相如此行径,腰便弯了下来,请王布犁扶着,以防止他踩空跌下去。
王布犁便顺从的上了丞相的马车。
等上了车,胡管家才松了口气,看样子这个县衙小吏有着他不知道的背景。
否则胡相如何能让他上车?
说实在的,等王布犁坐进去之后,马车内部空间就显得十分的逼仄。
这可是当朝丞相的马车!
传闻张居正的轿子都是三十二个人抬的,非常宽阔,一路从北京抬回了老家,也不知道真假。
大明初期丞相的马车,真是寒酸的很。
但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坐的。
比如到了后期戚继光早早的继承了四品官员的职位,可根据大明规定,像他这种高品级官员,出门必须得坐马车。
奈何家中贫寒,戚继光家里根本就买不起马车,所以他这个官,尽量不出门,免得跌分。
因为他爹是个老实人,只靠着大明的俸禄活着,从不搞灰色收入,还主动上交别人送给他的孝敬。
当然戚大帅他爹的行为受到了上官的口头夸奖,然后就什么都没了!
因为大家可不是你姓戚的这般大公无私,显着你了?
在大明中后期戚继光老爹的这种行为的唯一结果,那就是家里清贫的很。
四品世袭大官,家里穷的很,还如何履行朝廷必须要坐马车出门才配得上大明官员身份的规定?
胡惟庸的马车内部一点都不寒酸,但也不豪气。
他已经当了好些日子的独相,巴结他的人排老长的队伍。
这其中很难会没有金钱来往的!
可这辆马车总出现在皇城周遭,万一被陛下碰见了,当朝丞相的马车竟然如此奢华,如何能行?
在某些细节方面,胡惟庸是十分注重自己的。
胡惟庸打量着王布犁,倒是一副好面相。
“方才你可是同太子汇报了?”
“这种事自是由刑部钱尚书诉说,我就是个背景搭子,轮不到我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胡惟庸也清楚这件事,只是好奇他在皇城内待了许久,不知道作甚去了。
“方才我听我的管家说,你让他证明自己是胡相的人?”
“不错,否则谁报胡相的名号,我都要跟他走,那岂不是会污了丞相的名头,有人会假借生事?”
听着王布犁的话,胡惟庸摸着短须笑了笑:“你小子到底是心思缜密之人。”
“胡相谬赞了。”王布犁靠在马车上:
“如今京师内并不太平,小心行事总是没错。”
胡惟庸摸着短短的胡须思考着王布犁的话,这小子怎么话里有话啊?
太子跟他聊了那么长时间,到底聊了啥。
作为一名政治人物,胡惟庸容易想的多,特别是处在他这个位置上。
处理人事关系的心思,要比处理政务的心思多上许多。
不仅要学会揣摩皇帝的心思,还要报团取暖,排除异己。
把自己人搞的多多的,把不是自己人通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