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了,陕西丝客吕鹏等人投行发卖,你借机为之居停,最终全都据为己有,你认不认?”
“不认。”韩振海摇摇头:“田爷,我给钱了的,不能说我强买强卖。”
“你与何天佑等人结党,手底下还有不少光棍,欺行霸市,也不认?”
“不认。”
田留根哼笑了一声,摇摇头:
“韩振海,我不管你背后有什么背景,从今天起你都成了弃子,你要是老实交代呢,一切好说。
若是抗拒从严的话,那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。”
韩振海听着田留根的话,他没想到自己的许多底子都被起了。
若是官府抓住这些人,韩振海可不认为这帮人会什么话都不说,给他死扛着。
但韩振海决定还是不要轻易开口承认,他只是淡淡的道:
“谁让你这么做的,纵然是驸马爷他管的也忒宽了些,真以为他能护得住你周全,最终还得靠咱们呐。”
田留根对于韩振海不相信他的话,也没觉得什么恼怒。
毕竟人家以前横习惯了。
可现如今是陛下下了旨意,以后就没有什么牙行了。
你算个屁!
“换人。”田留根随意的摆手:“换一个听懂人话的来,韩振海就留到最后,给他换上囚服,先住上一段时间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不能抓我,没有证据,更何况王典史他也没有给你下拿人的火票。”
“懂行,别急。”田留根把手上典史的印章给韩振海看了一下:
“我现在就给你写一份把你关进大牢的火票,老实等着哈。”
韩振海懵逼了。
还能这样干是吧?
“我要见驸马。”
“我要见知县。”
“你一个罪人也想要见老爷,给我拉下去。”
田留根哼了一声,既然韩振海如此不识趣,那就让他清醒几日。
京师内的牙人本以为能等来辨认凶手的苦主,可没想到等来的是江宁县最大的官牙韩振海被套上囚服,重新关进了监牢当中。
并且狱卒们把牢房全都锁上了,丝毫没有放他们出去的意思。
“田爷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是啊,把兄弟们全都锁起来干什么?”
“我等不可能是食人魔的凶手,冤枉呐。”
田留根背着手走在过道上,对着周遭人道:
“诸位都别着急,我会一个一个提审你们,这几日就委屈大家先住在监牢当中了。
此事是天子亲自督办,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,有些人想要死扛到底,我很期待他的表演。
到时候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们,把你们都名字都报给天子,让陛下去决断是杀一个,还是杀你全家。”
此言一出,更是让不少牙人都心惊胆战。
虽然他们平日里黑心的事情没少干,可提出朱元璋的来,牙人还是有着相当多的恐惧感。
陛下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,决不食言!
“我要见驸马,我有重要情况汇报。”
监牢里突然传出一声叫喊。
胡惟庸正在处理政务,好不容易放松一会,结果被手底下的人给慌乱的前来报信,惹得他很是不高兴。
“何事,竟然这般失态?”
“胡相,江宁县典史他把整个京师的官私牙全都抓紧监狱里审问,有人求到咱这里来了。”
胡惟庸眉头一皱,他知道手底下有人贪,但没想到会为牙人求情。
尤其还是被王布犁给抓走了。
那不用说,证据指定全面。
否则依照王布犁那个谨慎的性子,他不可能办出这种事来。
但是胡惟庸想不出来,王布犁把整个京师的牙人都抓进去,所谓何事?
他怎么一丁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啊?
据胡惟庸了解,近几日王布犁不是在忙活什么郎中医院的事情吗?
怎么突然就把牙人全都给一网打尽了!
胡惟庸气得站起身来走了几步,他十分讨厌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就突然发生的事情。
毛骧怎么一丁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他。
至今胡惟庸也不确定,毛骧到底有没有上自己这条船。
大家都是淮西人,本就该抱团取暖,难不成我还会害你们不成?
“不要管。”
胡惟庸通过国子监的事情试探,天子十分重视王布犁这个女婿,任由他胡作非为。
现在他就等着王布犁重蹈杨宪的覆辙,就等着王布犁私自关押刑讯犯人,落人把柄。
但这么长时间的观察,胡惟庸发现王布犁那个能屡次破案的脑袋,真不是盖的。
他太谨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