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让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们伤心。”
王布犁不愿意当晁错,他只是负责给胡惟庸出主意,反正出了这个门他就不认自己说过这种话了。
尤其是王布犁觉得胡惟庸是自己个这般想的,还把老朱给拿出来!
别逗了。
什么他不愿意老兄弟们伤心?
洪武中后期杀了多少老兄弟!
老朱为了扩大国有田地开始暗示淮西勋贵们“退地”保平安了。
然后一大堆人识相的都退了老朱当初给他们赏赐的田地。
就连你胡惟庸的九族都没了,更不用说家产田地之类的了。
说这话?
胡惟庸见王布犁只是端起来喝了两口,并不回答。
他再次变得沉默起来。
这话难不成是陛下,通过王布犁的嘴来告诉我的?
毕竟整个大明目前也就王布犁能坐在金殿上的第三把椅子上。
即使这件事许多人都不知道,但胡惟庸却是知道这件事的含金量。
他胡惟庸虽然受天子“宠信”,可也没有过这种待遇。
胡惟庸咳嗽了两声,轻声道:
“这是陛下的主意?”
“咳咳咳。”王布犁给自己顺顺气:
“胡相,要办这也是你的主意,而不是陛下的主意,他听都没听过,出了这个门,我可不认我说过这种话呐。”
胡惟庸:???
王布犁的表态可是给他整糊涂了。
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。
“布犁啊,咱们两个你就不要说话说一半的,咱实在是不擅长猜测。”
王布犁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:“胡相,你要知道,人都是喜欢投机取巧,不由自主的去占便宜的。”
“嗯,无论是平民还是那些大富商,很少有坦坦荡荡的君子。”胡惟庸也是从底层上来的,他自然知道人性。
“若是有特权存在,你信不信大明宗室以及勋贵手底下的土地会越来越多?”
“为何?”胡惟庸不解。
王布犁轻笑了两声:“他们可以把土地投献给这两类群体,如此一来多出的赋税用不着交给朝廷,他们只是付给宗室一半的赋税,或者他们自己商议的分成。
如此一来,宗室与勋贵是很难把持住的。”
胡惟庸捏着胡须开始思考王布犁的话,这小子看问题总是这么透彻吗?
大家合起伙来挖大明的墙角这件事,胡惟庸在大元的时候是见识过的。
毕竟他以前跟王布犁也是同行,一个县衙小吏。
大元覆灭,这些问题就会随着大元消失吗?
显然不会。
于是带着思考,胡惟庸陪同天子吃了顿饭。
期间又讨论了有关移民的事情,迁都暂且放在一边,还得是先移民才行。
“布犁,你方才说的卫生巾以及香水都可以发售了?”
“母后,是这样的。”王布犁伸碗主动接过马皇后给自己夹的菜:“此事还需要母后配合。”
王布犁说完之后,马皇后倒是没着急点头。
“这本是你们夫妻二人之间的赚钱法子,如何能全都给我呢?
当岳母的没有不往外贴钱,反倒从女婿手里拿钱,会遭人笑话的。”
马皇后虽然知道王布犁是有孝心的,但是这种事也不能强取豪夺。
江南地区溺死女婴事件也不完全是重男轻女,更多的是许多户人家给不起陪嫁。
自从黄巢天街踏尽公卿古之后,少了许多门当户对的天然隔阂,到了宋朝嫁女是极其容易让父母破产的。
嫁女被视为家族对外展示其经济实力、文化素养及社会地位的机会。
家族通过丰厚的嫁妆和隆重的婚礼来提升家族的声誉,以及投资一些政治上有前途的男人,收彩礼后,自然是要多给超出许多彩礼价值的嫁妆。
因此,不仅仅是女儿本人,整个家族的荣耀与未来都与嫁女这一行为紧密相关。
女儿太多,真的容易让家里卖房子卖地破产的。
故而溺女婴这件事,并没有随着宋朝灭亡而断绝,反倒是延续下来。
王布犁却是毫不在乎:“其实我们二人要这么多钱也没什么太多的用处,不如母后用来为大明做事,只需从每月分给我们一些利润就行。
更何况母后为了让大明女子都能穿着凤冠霞帔出嫁,待到这卫生巾手工艺更加纯熟之后,价格兴许就能下来,大明许多女子也都能用得上了。”
被王布犁的话最先感动的还是老朱,他觉得王布犁那句他们二人要那么多钱也没有用,当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。
虽然王布犁他喜欢美食,但平日里真没什么铺张浪费的坏习惯,为人阔绰,经常请手底下人吃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