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康文山身后的人感到不解，就连康文山，也有些捉摸不透。
姜自在的表现，有些违反常理。
相较之下，凌道虚等人虽也有些摸不着头脑，但却无疑都松了口气。
有太久，他们的心情不曾像今日这般大起大落。
到了他们这种地位，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，但依旧为这场战斗感到提心吊胆。
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上。
擂台周围，净明道宗的弟子再次欢呼起来。
有些女弟子露出心疼的表情。
“姜师弟受伤了。”
“那张好看的脸都染血了。”
“……”
擂台上。
姜自在与叶空大战越发激烈。
甚至是惨烈！
到了这一刻，两人都打出真火。
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。
其余九名玄冥道宗的弟子，完全没了插手的机会，只能躲在擂台角落里，尽量躲避被姜自在二人交手的余波波及。
“砰！”
姜自在一拳打中叶空身体，直接将其打的大口咳血。
但同时，叶空一戟也擦着姜自在脸庞斩下，劈在其肩头，斩出一条半寸深的血沟。
“杀！”
两人低吼，冲上高空。
此刻，二人都十分狼狈，鲜血染红了各自的衣衫。
伴随境界逐渐稳固，叶空越战越强。
而姜自在虽然未能再次触发《兵身诀》，却也是愈战愈勇。
两人都如绝世战神，打的惊天动地，华光乱飞。
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。
叶空吃惊，他从未遇到过像姜自在这样的对手，战力无穷，手段繁多。
要知道，面对同辈敌手，他从来都是以雷霆手段镇压，很少有用尽全力，还将对方无可奈何的情况。
而且，姜自在还只是先天中期啊！
在他突破后，对方比他足足低了两个境界！
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叶空，第一次感到压力和打击。
如果说，他是绝世天才的话，那么姜自在是什么？
比绝世天才还天才的天才吗？
“你是什么体质？”
叶空问道。
以姜自在的表现，他相信对方绝对也是特殊体质拥有者，或许还是传说中那些最强大的体质。
否则，怎会这般逆天！
要知道，他也是特殊体质，所以才能在小小年纪，取得如此惊人的成就。
“我只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肉体凡胎罢了！”
姜自在淡淡道。
“肉体凡胎？”
叶空一怔，随即笑了。
以为姜自在是不想说。
姜自在的肉身如此强横，以血肉之躯，堪比法器，若还只是肉体凡胎，那他的特殊体质是什么？
姜自在也笑了，他想起青影的话，认真道：“极致的凡，便不再是凡！”
“极致的凡？”
叶空错愕。
姜自在道：“强大的永远都不是体质，而是修士自身！”
“修士……自身？”
叶空震惊，若有所悟。
姜自在一笑，感觉不能再说下去了，否则，非得把叶空忽悠瘸不成。
“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！”
叶空露出郑重表情。
姜自在想了想，也点头道：“你也不错！”
“那就全力一战吧！”
叶空大声道。
事实上，两人之间的战斗从未停手，即便是在刚才交谈的过程中，也依旧打的无比激烈。
这注定是一场足以被许多人传颂的战斗，两个绝世天骄，打的热血沸腾。
高天上，项尘看着这一幕，彻底沉默了。
一个月前，他还与姜自在同台争雄，然而，只是过去短短一个月，姜自在竟便已强到这种程度，能与叶空打得不相上下。
想到不久前他才败在叶空手里，项尘有些怅然。
他突然生出一诡异的感觉。
或许，从一开始，他和姜自在就不是一类人，不止是他，就连叶空也是如此。
他们注定只能在某个时刻，与姜自在同台竞技，随后，就会被对方超越，然后远远甩在身后。
不是他们实力不够强，不是他们天赋不够好。
而是姜自在，是真真正正的绝世妖孽！
这种人，几千年都未必能出一个。
他就是典型的为了修炼而生，为了战斗而生！
这种人，注定将惊艳一个，乃至是数个时代！
在其身前生后，都注定将留下不朽的传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