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晨刚出来,就看到在病房门口踌躇不前的沈晓兰,以及她手里拎着的那个明显沾了泥的保温桶。
顿时,傅司晨就明白了什么。
“妈,是不是半路摔着了,你人没事吧?”
沈晓兰摇摇头,她只是把保温桶落地上了,人倒是没什么事。
倒下的,是那位撞上她的钟云清。
“没事就好,那你先进去坐吧。菱玉她醒过来了,这都快一天一夜了,她也没进食,我出去给她买一些回来。”
说完,傅司晨就要往外跑。
“等一下!”沈晓兰叫住了他。
“司晨,你过来一下,妈有句话要问问你。”
沈晓兰严肃的样子,让傅司晨皱了皱眉头。
两人走到院子里花圃旁边,沈晓兰往病房里望了一眼,随后问道:
“司晨,你老实告诉我,你知不知道,这丫头以前脑子有病的事情。”
这话一出,傅司晨顿时就知道,一定是钟云清搞的鬼。
看着钟云清是钟菱玉堂妹的份上,他们已经放过了钟云清,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对沈晓兰说出这样的话来!
眼中,露出一缕愤怒。
看来,不应该那么容易放过钟云清的。
自己的儿子,沈晓兰当然还是最了解的。
一看到傅司晨这模样,她也就明白了。
“这么是,你是知道了?”
傅司晨紧抿着薄唇,没有说话。
“儿子,你既然知道这件事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!你知不知道,万一以后她要是再出点什么问题,或者说是你们生的孩子再出点什么问题,那你这一辈子,可就被拖累了啊!”
“妈,我早就知道您会这样想了。不过,菱玉她不可能会出事,我也绝不会允许她出事!”
“那万一呢!”
“没有万一!”
态度,很坚决。
沈晓兰看着自己的儿子,从来没有过的,虽然傅司晨从小到大,都很有自己的主见,可是从来没有一次,让沈晓兰觉得自己的儿子是这么固执,这么坚决。
那种无论自己怎么劝,都劝不回来的感觉,笼罩在沈晓兰心头。
叹了口气,傅司晨接着道:“妈,即便是有那么一天,你的儿子也是甘之如饴的。而且以我们家现在的财力,还有我身上的本事,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,也不至于让我们过得艰难。
她,是儿子心里最想要娶的人,除了她,别的人连将就都不配。”
说完,傅司晨没有留下,直接朝着外面跑去。
钟菱玉很久没有吃饭,现在她饿了,他得去给她买一些好吃又容易消化的食物。
沈晓兰看了眼儿子的背影,又看了眼病房那边。
从傅司晨这里,是说不通了。
儿子的脾气她知道,看来只有找机会去和钟菱玉沟通一下。
进了病房,看到自己的小儿子在钟菱玉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,脸上洋溢着笑容,心中又想起大儿子眼中浓浓的爱意。
一时间,沈晓兰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了。
“妈,你来了!”
傅司宇回头的那一刻见到沈晓兰,急急地跑了过来。
“你可算来了,你都不知道,嫂……哦,是菱玉姐,她肚子都要饿坏了。”
傅司宇伸手接过保温桶,一提,很轻。
他疑惑地打开盖子,发现里面除了留在边上的一些肉沫之外,再没有旁的东西。
“妈,饭呢,汤呢。”
傅司宇眨了眨眼,心想该不会是自己母亲饿了就偷吃了吧。
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划过,就被傅司宇给否定了。
她老妈那么喜欢她嫂子,怎么可能会不给她嫂子带吃的。
“刚才倒了,你哥又出去买了。”
说话的时候,沈晓兰一直在看钟菱玉,看得钟菱玉都以为自己脸上生了一朵花儿。
这次住院,时间不短。
原本她的腿都还没好利索,这次手又伤了,傅司晨干脆给她放了个大假。
钟菱玉手臂一伤,最着急的人,莫过于言景明了。
钟菱玉可是他工厂里面的灵魂,最不可缺的设计师。
这要是一两个月不能动笔,那他的工厂咋办。
于是,在医院里面,尤其是钟菱玉这间病房,都习惯了一个长得漂亮的男人,天天跪在钟菱玉病床边哭泣、祈祷。
“钟妹妹啊,你这手,啥时候才能动笔啊,我可不能没有你这手啊!”
一边哭,言景明一边说,他人长得就够漂亮了,加上这一哭一闹的,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,这医院里面,倒真是有男人看上他了。
那天下午,言景明在处理好了自己工厂和店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