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如果你不愿意,也没事……”秦夫人声音里带着担忧,却还是尊重着沈棠的意见。
沈棠回神,道:“我去。”
她不想让干妈失望。
……
医院。
“砚知,你还好吗?”沈玥得知秦砚知住院的消息,赶忙赶来,他才出急诊室,她便挤开成屿,亲自推着轮椅,满眼担忧的问着。
看到她,秦砚知闭眼小憩。
被冷落,沈玥很是委屈,她弯腰在秦砚知身侧蹲下,掐着嗓子,软声哄着,“砚知,我一听说你进医院就赶来了,为此,还摔了一跤呢,你理理我好不好?”
说着,她伸出掌心,露出细嫩掌心上的剐蹭伤,委屈巴巴地。
成屿探头看了眼,啧地一声,拿着秦砚知地缴费单去办住院手续。
沈玥苦苦哀求着,秦砚知却是连眼皮子都没抬上一下。
沈玥愈发委屈。
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,让秦砚知对她这样冷淡。
分明秦砚知花名在外,哪怕是对酒吧的陪酒女都是笑脸相迎,偏生私底下对她这样冷漠。
就好像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恶人一般。
“哥,糖糖来咯!”
伴随着秦知秋欢快的语调,秦砚知倏地睁开了眼,巡声看去。
视线中,沈棠和秦知秋前后脚地进了病房。
沈玥仿佛被兜面泼了一盆冷水,又像被一记无形的巴掌狠狠掴过,一张面皮,生疼,她咬着下唇,置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,努力克制着自己,才没让翻滚的怒火喷涌而出。
却又难以压抑情绪,忍不住质问道:“棠棠姐,你怎么来了?”
秦知秋率先截过话茬,不客气道:“我让棠棠姐陪我,你有意见?”
“倒是你,骨头挺软啊,大清都亡了这些年了,还说跪就跪?!”
沈玥表情更是难看。
却不敢得罪秦知秋。
谁人不知,秦家宠这位小千金如珠如宝,就连秦叔叔提起秦知秋都是含在嘴里怕化,捧在掌心怕摔的程度?
她站了起来,轻轻拽了下秦砚知的衣袖,压低声音道:“砚知,别忘了你答应过秦叔叔什么。”
秦砚知不着痕迹拽回衣袖。
到底是维护了沈玥,对秦知秋道:“没规矩。”
秦知秋不敢相信秦砚知会偏袒沈玥,瞪大了眼,登时就想发火,倒是沈棠“善解人意”的出声,“好了,听你哥的。”
“规矩这种东西,自然是上行下效,他自个儿都放浪形骸,也只能难为难为别人了。”
秦知秋捂嘴偷笑。
棠棠真是老阴阳人了。
秦砚知瞥眼看着沈棠,她眉眼如初,只是偶尔落在他身上的眼神略显嫌弃。
他循着她的视线看去,发现她视线所落之处,是他被沈玥拽过的衣角。
霎那间,一种难以言喻的讶异感在秦砚知的心间淌过。
她……是在吃醋吗?
沉吟间,沈棠抬眼,冲他似笑非笑道:“干妈让我带几句话给你,不如让不相干的人先出去?”
沈玥自然明白“不相干”地人指的是谁。
正想辩驳几句,秦知秋直接出手把她推了出去,“走吧,不相干的人。”
沈玥微恼,强调道:“我是砚知的未婚妻!”
视线更是飘向秦砚知,眼神祈求帮助。
她不想在沈棠面前丢了面子!
秦砚知垂眼看着指尖,神色淡淡。
秦知秋一见她大哥这副模样,就知道是默许态度,心下讶异之余,也不免幸灾乐祸,“成年人了,不同意就是拒绝,快给自己留点面子吧!”
沈玥使劲抵抗着秦知秋的拽拉动作,再次强调,“我是砚知的未婚妻!”
这次,沉默着的沈棠噗嗤笑出声。
“这一屋子不是他秦砚知的姐姐就是妹妹,未婚妻怎么了?高低占个未字,一切未知,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?!”
“就算你真的成为秦太太了……”
她顿了顿,笑意盈盈的指着自己,眉尾一挑,笑的放肆,“上一位秦太太的前车之鉴在这呢。”
那姿态,就好像离婚是件特光荣的事情。
秦砚知脸黑了几分。
“沈、棠!”
全名带姓的喊某人,威胁感满满。
沈棠的态度,怎么看,也不像是吃味来的,眸底划过一抹黯然。
果然,他想多了。
与其说沈棠是冲他来的,倒不如说是冲着沈玥来的。
沈棠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,应的脆声,“姐姐在。”
秦砚知眸光微眯。
经验丰富的秦知秋看出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,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