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这沛县,夜晚的热闹,连身为皇太孙的朱瞻基都不免沉醉其中,不舍离去!
人群虽散,却不急着归家,转战另一场,延续欢声笑语。
朱棣仰望星空,轻叹:“已近子时,为何百姓还不眠?”朱瞻基笑言:“爷爷,此言差矣!沛县如此繁华,谁愿早早入梦?”
街巷中,不单有寻常百姓,更有来自江南的游吟诗人穿梭其间。
游吟诗人,并非独属西方之物,华夏古已有之,像诗仙李白,正是这游吟诗人的典范。
他们四处游历,览胜景,赋诗篇,东西方对此皆有共识:艺术之美,诗词之韵,人人心向往之。
无论何方,诗人总享尊崇。
在沛县,诗人更是畅行无阻,言论自由。
这里的游吟诗人,生财之道更加多样,不仅吟诗,还有填词。
毕竟,沛县的娱乐业繁花似锦,歌女背后的经纪行比比皆是,不惜重金聘请诗人撰写歌词。
歌词创作的收益,则依歌曲的流行程度而定,如今沛县的创作界盛行分成制。
当然,若诗人名噪一时,或许能被一次性高价买断版权。
但对于长居沛县的诗人,大都以分成形式获取报酬,比例通常在公司利润的3至5之间。
艺人得利三成,作曲人约一成,相比之下,作词诗人看似赚得最少,事实却非如此。
他们的收入没有上限,最低或为3至5,最高则无可限量。
一旦名声鹊起,作品广受欢迎,甚至能分到四至五成的利润,全凭个人实力说话。
朱瞻基与朱棣漫步间,路过多家酒楼,招牌显眼,画中女子含笑,旁书:“今夜歌女:某氏”。
沛县的偶像产业同样兴盛,单是官方登记的歌女,数目便超千人,竞争激烈,从茶馆至青楼,夜夜歌声不息。
讽刺的是,有些歌女月入竟不如做工之人,类似后世的霓虹国偶像,台上风光,台下落魄,却仍有众多女子争先恐后踏入此行,只为那短暂的闪耀。
经朱寿一系列布局,歌女行业摇身变为偶像产业,洗去了过往的污名。
以前,古代歌女地位与青楼女子相差无几,区别仅在于卖艺还是卖身,而背后的故事,外人不得而知。
朱寿未到之前,歌女欲脱颖而出,需依靠优秀的词作者,为此不惜以身相许。
如此,歌女与青楼女子,实无二致。
如今变化巨大,行业竞争加剧,歌女数量远超词作者,吸引江南诸多游吟诗人前来淘金。
结果,沛县既歌女如云,诗人亦众,两者相互制衡,地位都不再高不可攀。
中介公司的涌现,使得歌女无需再靠暗箱操作获得好词,商家直接出资聘请诗人。
诗人也不再故作姿态,索要好处,行业生态已变。歌女并非愚钝,怎甘轻易让人分享成果?
时至今日,诗人地位依然崇高,但已远不及往昔。朱寿的偶像产业改革,成效斐然。
多数民众,尤其是宅男孤寡,更在乎舞台上的佳人,而非词曲深意,唯有少数文人墨客关注其内涵。
步入一家茶楼,朱棣与朱瞻基落座,聆听台上歌女哼唱通俗小调,朱瞻基好奇皱眉:“这也能算词?”转向朱棣,他说道:“爷爷,这样的词,孩儿八岁时就能写了!”
这类歌曲如同现代的《学猫叫》,简单直白,无甚深度,却极易上口,各年龄层均能接受,深受基层喜爱。
太过深奥,则易使百姓难以理解。
市场总是追逐大众口味,百姓喜好,便是方向。
果然,曲终之时,掌声雷动,喝彩声起!“好极了!好极了!好极了!”
“薛明月,我爱你!”
“嫁我可好?”
百姓对台上歌女吹口哨,大声呼喊,夹杂低俗言语,不足为奇。
毕竟,这个时代,百姓未曾受过现代教育,素质自然参差。
说古人礼数繁多,那是指文人雅士。
底层百姓,哪里讲究这些,从未入学,又怎能期待他们举止优雅?
确实,也有自学礼仪之人,但终究少数。此时,台上的老板挺身而出,向众人宣告:“下一曲,《半城烟沙》!”
“词曲皆出自本县知县大人朱寿之手!演唱者——李诗诗!”
此言一出,朱棣险些跌坐!
朱寿这小子,怎涉足于此?
他还会写词?
朱棣不由好奇,朱寿的词曲水平究竟如何。
原来,朱寿竟是文武双全。
不过,朱棣并不知晓,朱寿借助系统,琴棋书画已是无所不通。
尽管词曲取自二十一世纪的某位大师,但他能精准模仿曲调,亦有赖琴棋书画之功底。瞬间,台上乐声悠扬,台下观众屏息,等待歌女开唱,却不曾想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