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自找到于野求和,却被他无情拒绝,谁想今日之祸早有征兆!”
“哼!”
于野禁不住哼了一声。
此时此刻,他终于明白溟夜找他求和的用意,便是落下口实,只为今日的栽赃嫁祸。既然溟夜已死,表明他也遭到了欺骗。而欺骗他的那个人,才是真正的凶手。
“尘起!”
于野怒道:“你杀了溟夜……”
尘起却置若罔闻,“扑通”跪在溟夜的尸身旁,悲痛欲绝道:“溟师弟呀,是我带着你翻山越岭,是我带着你从落雁城来到飞羽庄,不想你命中有此一劫,是我尘起害了你啊!”
一路之上他与溟夜情同手足,可谓有目共睹,如今他的举动虽然虚伪做作,却足以瞒过在场的同门。
于野欲辩无言。
在兰陵城的时候,他便知道尘起的心思,只是没想到对方算计溟夜的同时,也将他算计在内。
“于野,你好大胆子!”
焦虞抬手祭出一道剑光。
于野站着没动,脸色微微变幻。当他的眼光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心头的怒气忽然消散一空,淡淡说道:“常言道,捉贼捉赃,捉人拿双。倘若有谁亲眼见我杀了溟夜,我甘愿以命抵命!”
“焦师兄,且慢!”
剑光已到了于野身前的三尺远处,倏然一顿。
只见墨筱与焦虞摇了摇头,神色中似有迟疑。
尘起顾不得悲伤,急忙起身道:“溟夜遇害之时,唯有于野不在院内,证据确凿岂容逃脱……”
白芷忽然出声道:“今日早间,我与车师姐也在院外!”
车菊跟着说道:“白师妹所言不假,我二人在花圃游玩,见到于野独自走到院外,而他并未远去。”
墨筱默然片刻,道:“于野,你且回房听候处置!”
于野拱了拱手,低着头走出花圃。途经白芷的身旁,似有一双眸子在幽幽盯着他。他视若未见,径自走向院门。
他回到客房,“咣当”关上房门,然后撩起衣摆坐在榻上,曾经的好心情早已荡然无存,只余下满肚子的闷气。
明知道尘起的阴谋算计,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。这便是他的高明之处,却比从前更加的阴险毒辣!
尘起,来日方长,走着瞧……
一个时辰之后,冷尘推开房门,什么也没说,只是招了招手。
于野走到院子里,竟是动身的时辰到了。
墨筱与冷尘、车菊、白芷、朴仝、卞继、卢正、尘起皆换了云川仙门的道袍,相继走向门外。
焦虞与姬庄主、姬冠,以及一群姬家子弟,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,一个个举手相送。
墨筱带着弟子告辞离去。
于野默默跟在后头,心里暗暗嘀咕。
已不再追究杀害溟夜的凶手?
而风过池塘,尚有涟漪。一个仙门弟子便这么死了,岂能轻易罢休呢。
一行九人离开飞羽庄之后,施展轻身术往西而行……
日落时分,歇宿林间。
墨筱吩咐,在抵达玄离门之前,不得擅自远离半步,即使晚间歇宿也要聚在十丈之内而以防不测。
意下之意,是怕有人再次遇害。
于野倚着一株老树坐下,却见众人围在墨筱的身旁,只有他形单影只,即使冷尘、白芷、车菊也与他相隔数丈之远。
这是干什么,提防着谁呢?
看来溟夜之死一事并未作罢,只因忙于玄离门之行而无暇顾及罢了。在尘起的蛊惑之下,他于野依然没有摆脱嫌疑!
哼!
浊者自浊,清者自清。
于野摸出灵石,闭上双眼……
日头再次升起。
天光依然明媚。
九位仙门弟子继续穿行在山林之间。
当黄昏降临,众人在一座小山上停了下来。透过树丛看去,可见数里外矗立着一座百丈石山。距山脚的里许远处,坐落着二三十间屋子,有人影走动,还有袅袅的炊烟升起。
据舆图所示,玄离门所在的石山,为芦山。山下的小村子,叫芦村。
“于野!”
“弟子在此!”
一路之上,没人与于野说话,他也乐得清静,只管默默随行。而此时墨筱突然直呼其名,让他有些意外。
“我等上山行事,你在山下接应。”
“如何接应?”
“你即刻前往芦村,找个落脚之地,至于如何接应,静候消息便是。”
“遵命!”
于野举手领命,从山上溜了下来,
片刻之后,他已走在一条土道上。而回头看去,来时的山顶上已见不到一个人影。
墨师叔不会是拿他当成外人,而故意将他支开而以便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