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肆意烧杀,无异于捅破天了!”
“若是遇见金丹高人,只怕比起天塌了更为可怕!”
“天心阁与天星阁遇袭,凤翔谷必然大乱。你我借助隐身符,趁乱逃命不难。何况还有风遁符,足以摆脱金丹高人的追杀。逃至霍林山之后,发出传音信简……”
“为何不是凤灵镇?”
“于师弟,你是信不过信墨师叔,还是信不过其他几位同门?”
“我没有啊,我没这么说。我只记得村里有句老话,狡兔三窟。而世上没有万全之策,智者千虑也难免一失。但愿有个好运气,我请各位师兄饮酒——”
于野拿出几坛酒与四位师兄分享。
冷尘依然不饮酒,却也抱着酒坛子深嗅了几口。
正如所言,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即便筹划精细、计算缜密,最终成功与否,依然少不了几分运气。
饮罢了酒,彼此该说的都说了,该交代的也反复叮嘱了几遍,渐渐的日头西落、黄昏降临……
当夜色笼罩四野,五人出现在林间的小径上。
于野走在前头,梁乔、姜蒲、卞继、冷尘紧随其后,各自身着赤色道袍,俨然便是一群朱雀门的巡山弟子。
一轮明月升起。
月光下,五人鱼贯而行。
十余里外的高山,便是天鸣山,却晦暗重重,一时难辨峥嵘。就此往北看去,雀鸣镇的方向倒是灯火闪烁。随着各方仙门弟子齐聚而来,此时的小镇想必更为热闹。
片刻之后,天鸣山的山门就在里远处。
可见山门处多了几根火把,还有外地仙门弟子的身影在四周闲逛。
于野放慢了脚步,传音道:“梁师兄与姜师兄随我上山,冷师兄与卞师兄在此等候。”
他仅有三块令牌,与梁乔、姜蒲各占其一。而冷尘与卞继没有令牌,便休想混入山门。他只能先行上山,设法再找两块令牌。
“嗯,多加小心!”
冷尘点头会意,与卞继转身躲入不远处的林子里。
于野与梁乔、姜蒲摆了摆手。
之所以带着梁乔、姜蒲,也是无奈。
这两位师兄性情放纵,不喜管束,便是冷尘也没办法,只能由他带在身边。他没有同门手足的顾忌,一旦两人给他添乱,他会当场翻脸,后果很严重。他虽然年纪最小、修为最弱,而飞羽庄一战,已显露出他的强悍凶残,便是梁乔与姜蒲也不敢小觑。
而三人正要往前,忽听身后传来叫嚷声——
“尔等何人,给我站住……”
于野的心头一跳,急忙转身返回。
冷尘与卞继所躲藏的是片竹林,位于几块山石之间,且有古木遮挡,虽与天鸣山相距不远,而所在之地极为僻静。却见两人从林中跑了出来,随后有人追赶。追赶之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,身着赤色道袍,炼气九层的修为,气势颇为嚣张。
“冷师兄?”
“真不凑巧,林中撞见朱雀门弟子……”
“不必惊慌!”
于野与冷尘传音对话,瞬间明白了原委。
冷尘初次乔装朱雀门弟子,再加上他相貌年迈,卞继也弄不清天鸣山的规矩,仓猝之间遇到真正的朱雀门弟子,两人难免漏出破绽。
于野避开冷尘、卞继,迎头拦住追赶的壮汉,沉声道:“山下大声喧哗,成何体统!”
壮汉被迫止步,冲他上下打量,并看向他腰间的令牌。
于野已乔装易容,所呈现的修为也是炼气九层。此时他昂着下巴,眼光睥睨,神情傲慢,气势逼人。
壮汉狐疑道:“巡方堂的师兄?”
于野的眉梢一挑,便要答话,忽又神色一动,冷声道:“林中出了何事?”
“哈哈!”
壮汉干笑一声,忙道:“无事、无事!”
“哼,且去林中查看——”
于野冷哼一声,抬手一挥。
冷尘、卞继趁机返回,与梁乔、姜蒲跟着他走向林子。
壮汉始料不及,搓了搓手,两眼一眨,随后而行,诡笑道:“呵呵,这四位师兄也来自巡方堂,缘何缺少令牌,相貌也瞧着面生呢?”
冷尘四人不知如何作答,只能佯作强横不予理睬。
此前所设想的各种意外,均为上山之后的突发状况,谁料尚未上山,便在途中遇到了麻烦。
于野大步不停,直奔林子冲去。
转瞬之间,冲入林中。
忽然光芒闪烁,他与冷尘四人已置身于阵法之中。
诡笑声再次响起——
“呵呵,竟敢冒充我巡方堂弟子,真是好大胆子……”
与此同时,黑暗中冒出五道人影,均为朱雀门弟子,皆手持飞剑、杀气腾腾。
当间的空地上,躺着几具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