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个妙龄女子迎了过来,十五六岁的光景,炼气修为,带着讨好的神情含笑道:“前辈……”
于野皱眉皱眉头,便要转身离去,忽然拂袖一甩,两个女子顿时倒飞出去。他就势踏过一座小桥,抬手虚抓,“喀”的一声,遮掩的禁制崩溃,随之现出一群人影而场面不堪。
只见邛山与奎炎躺在草席上,像是废物般的横展四肢,另有几个妙龄女子依偎在怀,或是喂酒,或是投食,彼此享受的样子。却突然受到惊吓,女子尖声呼叫,两个家伙也是瞪大双眼,又不知羞耻咧嘴傻乐。另有一位老者,自然便是归元子,竟然悄悄垂下脑袋,佯作酒醉不醒。
“哎呀——”
申元冲过来一把接住两个女子,诧异道:“于前辈?”
于野扭头看向文桂,伸手叱道:“依你所说,三位高人便在此处巡城?”
他以为奎炎与邛山在巡城,以为两个家伙大有长进,竟然懂得帮他分忧解愁,结果却是大相径庭。
“这个……”
文桂尴尬不语。
他记得奎炎在把守城门,归元子与邛山巡城,谁想三位跑到此处饮酒,场面委实不堪入目。
“哼!”
于野哼了一声,转身便走。
申元见他动怒,忙道:“我属下已接管城防,料无大碍,且及时行乐,无关其他,前辈息怒……”
于野冷着脸,一言不发。
奎炎、邛山跟着追了出来,还有一个归元子,不
忘与陪酒的女子挥手作别。
“……魔域动荡,求活艰难,唯有人间极乐,方能解忧。我想于前辈虽为至尊,未必不近人情,切莫为此动怒,你我换个地方饮酒便是!”
申元继续在辩解劝说。
出了院子,穿过小巷,来到街道之上,就近有家酒肆。
于野走到酒肆门前,扯过凳子坐下,他已恢复常态,道:“各有各的求活之道,本人却喜欢僻静之地。一杯浊酒,三两知己共饮,足矣!”
申元、骨牙、文桂、奎炎、邛山围坐过来,又拼凑了一张桌子。
归元子落后几步,手里拿着一个酒壶,他美滋滋饮了一口,站在街边吐着酒气道:“嗯,喜欢僻静之地,清心寡欲也,既然如此,又怎会成为一方至尊呢?”
这老道的话里有话,隐有嘲讽之意。
此时,夜色渐深,街道上灯火阑珊、人影稀落。酒肆的掌柜却不敢怠慢,慌忙搬来酒肉、殷勤伺候。
于野抓起一碗酒,轻声道:“待收复魔域,平定了妖域,我自会离去!”
“哦,去往何处?”
“去往该去之处!”
归元子不再多说,举起酒壶执意。
于野眉梢一挑,端着酒碗一饮而尽……
天色未明。
两道人影悄悄离开了昀城。
高大威猛的壮汉,是申元妖王。随行的中年男子,留着短须,相貌寻常,呈现出化神修为,乃是乔装易容的于野。
没人知道两人的去向,骨牙、春木等妖修也毫不知情,只管
奉命继续封城,不容走漏半点风声。
此去只有一个方向,便是龙城。
舆图所示,龙城与昀城相距五万里,全力施展遁法,也不过修仙高手三日的路程。
奎炎、邛山、文桂,以及归元子,已被于野收入御灵戒。而即便将四人带在身边,于野依然不放心。有归元子的教唆,奎炎与邛山渐渐变得有恃无恐,并且贪图享乐,愈发难以管教。
哼,这个老道存心给他添乱来了!
申元乃是妖王,修为强大,遁法过人;于野修至合体之后,他源自于天地九遁的神龙遁法更加娴熟自如,再有妖遁之术的加持,闪瞬便是数千里。两人全力飞遁之下,第二日的深夜时分抵达龙城地界。当旭日升起,一座气势雄伟的妖城便在前方……
龙城,虽然城门大开,却戒备森严。
申元带着于野落在城门前,由他表明了身份与来历,声称要事在身,急于拜见盖义妖尊。守城的妖修予以放行,两人来到城内,直奔城东而去。
七八里之后,抵达城东的一座山脚下,循着石梯行至百丈高处,乃是一片山坡,竟然聚集着数十位妖修。山坡的尽头,乃是一处山崖,洞府幽深、楼阁高耸,禁制环绕,气象森严。
“申元,求见妖尊!”
申元走至山崖下,举手出声。
于野跟在他的身后抬头张望。
眼前的所在并不陌生,乃是盖义妖尊的洞府,并且有个名称,云泽。显而易见,盖
义便在此地。
而不管是山崖、洞府,或楼阁,均无动静,只有四周的妖修在七嘴八舌——
“我等应召而来,至今未见妖尊的人影。”
“据称,妖尊尚在闭关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