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叫嚷起来。
“嘿,耍赖!”
于野禁不
住咧嘴一乐,却又眉梢一挑,道:“老道,我今日接下你与红衣的邀约,随你走一趟青云山。不过,在此之前,你要帮我踏平昆宿山与昆吾山,否则免谈!”
“啊……”
归元子顿时愣在原地。
又见于野的嘴角含笑,继续说道——
“因我之故,我燕州道友为昆宿山与昆吾山囚禁,我若置之不理,良心何安?”
“而据我所知,你与华岳、方修子、应龄等人有过节……”
“不管如何,均为燕州仙道之事,与仙域无关,不容他人插手!”
“而你岂是道乾与木玄子的对手……”
“说吧,你答不答应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告辞!”
“哎呀,不敢操之过急,从长计议……”
夜色降临。
山村亮起了几盏灯火。
随着夜色渐深,村子、山野笼罩在黑暗之中。偶尔几声犬吠,使得寂静的春夜多了些许躁动不安。
而村外的山坡上,有人在饮酒,有人在唉声叹息。
“啪——”
空酒坛子飞下山坡,摔碎的声响又引来村里的狗儿一阵嚎叫。
于野拍了拍手,抚平衣摆,看向不远处的两位同伴,然后缓缓闭上双眼。
老道归元子,与他亦师亦友,交情非同一般。而交情归交情,却要亲兄弟明算账。所谓的青云山之行,必然算计重重。哪怕红衣有着仙尊弟子的身份,他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便如归元子所说,禹天虽为仙尊,而仙域却被四大灵山掌控。倘若于野随他前
往青云山,即使交出星矢,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,否则昆吾山与昆宿山又何必囚禁一群来自凡域的修士?
禹天仙尊、或红衣,应该知道昆吾山与昆宿山的所作所为,非但袖手旁观,反而只想着索取神器,天下哪有这般道理?
而他于野最为憎恨的便是被人要挟!
踏平灵山,乃是他故意放出的大话,而救出燕州道友,却势在必行。数次遭到仙域的挑衅,他已被迫忍耐了三年,此次主动出击,便是要还以颜色,
而归元子既然将他当成傻子,他与他身后的红衣,以及禹天仙尊,便休想置身事外。
文桂轻轻放下手中的酒坛,默然静坐。
再次回到魔域之后,他似乎性情大变,如今重返仙域,他更加小心翼翼。
归元子依然抱着酒坛子,愁眉苦脸、长吁短叹。
唉,那个小子曾经傻傻的,如今却行事老辣,而且不按套路出招,每每剑出偏锋,总是令他始料不及。
竟敢挑战昆吾山、昆宿山,仙域必将大乱。好不易消停三年,妖域魔、域刚刚安定,他便将战火引到仙域,又该如何向红衣交代啊……
天明时分。
三道人影御风而行。
赶路之余,文桂举起一枚图简示意道:“往西而行,为昆吾山地界,往东而行,可达昆宿山地界,皆相距数十万里之遥。昆灵、青丘,位于仙域西北与东北,却不知青云山位于何处……”
归元子很不耐烦的样子,打断道
:“哎呀,青云山位于仙域极东之地,禹天仙尊的星天峰位于极北之地,均远在百万里之外!”
“多谢前辈指教!”
文桂颔首致意,又道:“于师弟,你我是前往昆吾山,还是昆宿山?”
“昆吾山的灵犀峰!”
于野回应了一句,兀自背着双手,御风而行,身后拖曳着一道淡淡的光芒。
归元子忍不住道:“你该前往昆吾山,挑战道乾。俗话说,擒贼擒王,你岂能反其道行之?”
“我自有计较!”
于野似乎胸有成算,道:“仙域有四位灵山祖师,如何擒贼擒王?何况道乾门下另有四座灵山,弟子无数。不如先救人,断其四肢,斩其羽翼,最后再对付那个老儿不迟!”
归元子加快去势,与他并肩而行,迟疑道:“我帮你对付昆吾山与昆宿山,却不敢抛头露面,你该懂的……”
“老道,我懂你!”
于野很是善解人意,竟然回头一笑。
归元子尚未松了口气,又心头一乱。
他亲眼看着这个年轻人一步步走到今日,却愈发看不明白他的所思所想。而事已至此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奉陪到底。
“于野,你名声在外,当乔装易容,以免走漏风声!”
“老道所言甚是!”
“昆吾山所属的四座灵山,为灵犀峰与关子峰、汉夏峰、仙芝峰。此去先行抵达仙芝峰地界,门主谷算子,修为高强,不妨绕道而行……”
既然要着手对付昆吾山,归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