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袋:“这里面装的什么?”,李老三道:“村正刚才给的米”,赵氏点点头,道:“村正有心了。”两人便进屋收拾不提。
却说李老三正在家拔毛杀鸡,忽的听闻村中人声鼎沸,喧闹不已,心道:围猎的猎户这么快就回来了吗?许是这次运气好,猎了什么好东西吧。又想到当年自己的风光和如今的窘迫,心中便黯然起来。便把念头转到山鸡身上,五指用力,咔吧一声就扭断了山鸡脖子。
赵氏却从里屋出来,用围裙擦了擦手,眼睛往屋外望了望,道:“怎么如此的吵闹,咦,这声音怎往这边来了。”
李老三是多年的猎户,自然耳聪目明,知道是往这边来的。却也知道跟自己无甚干系,找话道:“秋儿多久没去学堂了?”
赵氏听到果然回过头来,叹气道:“怕是有三个月了吧!我问他为何不去,他说家中本不富裕,学堂太贵,便不去了。”
李老三道:“杨老学究不是免了他的费用,让他不要中断么?”
赵氏道:“是啊,可是秋儿脾气倔,道是不使钱去读书,到底是别人施舍,家中虽穷却也不肯失了骨气。老学究无奈,只好每每借书给他,让他自己研读罢了。”
李老三点点头道:“虽然如此,到底心中多了几分男儿的担当,不愧是我的儿子。他去他二叔家住了三天了,也该回来了……怎么这吵闹声竟往我家中来了。”
遂与赵氏一同出屋,却一眼望到人群前方一个半大小子,身上背着什么东西------却不是自己的儿子李秋又是哪个!
李老三心中大惊:这么多人跟着,难道是秋儿闯了什么大祸不成?是了,是了!他一向顽皮的紧,邻居家经常来砸门,我只道是孩子顽皮,不曾太过责罚他,却不成想今日酿成大祸,心中自责不已,脸上却又惊又怒。
人群中有村里的几个顽童,其中一个看到李老三,忙跑到李老三跟前儿,嘿笑道:“三叔,你家小秋好胆量,竟真的捉了一只活的白狼回来。”
李老三闻听,手里一哆嗦,山鸡掉在地上,诧声道:“什么?活捉了白狼?”
这时,人群已走到李老三家柴门口。当前背着东西的正是李老三的独子李秋。
李秋今年一十三岁,天生顽皮,人却机灵古怪。据说当年生他的时候是个秋天,李老三请老学究给李秋起名,老学究抚须望天沉思半刻,道:秋主收获,就叫李秋吧,以后多收多获。起完名字就去抱李秋,李秋却哇哇大哭,尿了老学究一身,李老三忙作揖向老学究赔礼,老学究哈哈笑道:“无妨无妨,好小子,我与此子有缘。”小李秋便不哭了。
李秋打小便拜了老学究为老师,在学堂里读书,因为聪慧,老学究更是倾囊相授。奈何几年前李老三瘸了腿后,李秋便辍读回家。
老学究找了李秋几次,李秋死活不肯白白读书。无可奈何之下,也只由的李秋去了。只经常借书与他,希望他莫误了学业。
这李秋脸瘦削的厉害,两只眼睛凸了出来。衣不蔽体,露出根根肋骨,看了让人揪心。浑身青紫,头发的髻子已掉,草草的用根藤挽着,打着赤脚,甚是狼狈。因为背着东西,身体前倾,身高只及常人的肩头。待走到自家门前,身形一个踉跄,李老三两口子赶紧上前扶着,这才见的真切。
李秋身上背着床一样大小的板子,约有三指见厚,板子前头有两只手臂般粗细的洞,灰狼的两只前爪从洞中伸过,搭在李秋双肩,被李秋两只手紧紧握住。由于板子阻隔,狼的嘴咬不到,只有两只后爪不停刨挖,使得板子的
众人才看清李秋到底是如何捉的白狼。
原来,李秋用的这个法子很简单,是几乎所有猎户都懂得的:先在狼经常出没的地方挖一个坑,及腰深即可,上面覆盖上床板,将板上扫上灰土草屑,只留两个窟窿,人躲在洞中,里面弄点血腥气即可。待到那狼走到这里,闻到洞里有血腥气,以为有美味,便从洞里伸爪子去够,人只要牢牢的抓紧狼的两只爪子,然后起身一背,这事便成了。
只是这方法简单,要做到却着实不易:一者,洞只能及腰深,太深人就不能背板子了。所以人在里面只能蜷着身子,十分累人。二者,在林子里,可不是独有狼喜欢血腥味,老鼠,毒蛇,甚至老虎,豹子都有的,都可能被血腥味吸引来,特别是老鼠毒蛇,因为都能从洞中钻入,所以会给里面的人很大的麻烦,所以地点一定要踩好。三者,需要里面的人有极大的耐心,待个天是经常的事情,吃喝拉撒必须都在里面,否则狼一旦受惊,便不会再来了。
李秋捕的这只白狼便是用了三天的时间,且是一只十分稀有的白狼。这份胆量和耐心已经足够让这个村子里的猎户刮目相看了。
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小子,凭一己之力竟然捉了一只稀有的白狼,而且是活的。村里的猎户都是爽直的性子,最喜欢胆量大的人,李秋此举无疑让全村猎户心中对其评价极高。
周围已经有猎户开始教训自己的孩子,“看看李秋是如何做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