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正是许淑连,见到是她,沈之情的脸色都变了。
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见到许淑连,真是扫兴!
不等沈之情说话,一旁的丁哥听到许淑连说这话就不爽了,立马沉下了脸,“你怎么说话的呢?你一个服务员怎么还当着客人的面蛐蛐客人?小心我投诉你。”
丁哥的脾气已经比以前温和了,要是换作以前,许淑连得挨揍!
“哎哟!你可知道我是沈之情的谁吗?她还是我客人了?”许淑连白了眼丁哥,转头看向沈之情,“可以啊你,看来跟着你那个死老头老公混得不错啊!连这种大酒楼都敢来吃饭呢,那正好,我最近很缺钱,你给我转个几万块!”
许淑连说的几万块就好像在说几块钱一样,而且她是那么理所当然,那么理直气壮。
沈之情目光森冷地看着许淑连,她一字一句地提醒许淑连,“你别忘了,在我刚出狱当天,你就已经为了聘礼将我给嫁出去了,从那天开始,你我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,我也不欠你的了。”
“才那么一点钱,你就想跟我断绝关系?”许淑连双手叉腰,她怒瞪沈之情,恶狠狠的,像是想要将沈之情食肉寝皮,“我告诉你,除非你死了,否则你活一天都是我的女儿,哪怕是出嫁了,现在你的娘家遇到了困难,你必须给我钱渡过难关。”
丁哥真的被许淑连的无理取闹给气炸了,要不是有李红莉拦着他,许淑连得吃拳头。
沈之情听着许淑连的话倒是算平静,毕竟能在出狱那天,为了聘礼将她嫁人的,许淑连这种人什么话说不出呢?
“我就说你怎么拿了这么多聘礼,一把年纪还要出来做服务员,让我猜猜是怎么回事?”沈之情捏着下巴,嘴角挑起一抹笑意,“肯定是为了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吧?卖我的聘礼肯定已经被他挥霍完了,你才不得已出来打工的。”
当年认亲的时候,她见过那个所谓的哥哥一次,一个黄毛,那时候就已经听说他是个混混,爱好赌博喝酒。
她的聘礼钱,肯定被他赌完了。
许淑连像是被说中了心事,脸色有些难看,沈之情猜得没错,不仅聘礼钱都被天瑞花光了,连她的棺材本都被偷去了。
她实在是连饭都吃不上了才出来打工的。
李红莉听言,故意拍了拍手掌,幸灾乐祸地说:“哎呦!真是活该啊!让你重男轻女,现在老了还要出来打工,棺材本都被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抢走了吧?”
丁哥也跟着嘲讽:“怪不得呢,一脸衰相,我劝你还是做个好人吧,省得以后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。”
许淑连被怼得哑口无言,要不是现在还在工作,她肯定跟他们这群人拼了。
“要钱没有,我跟你连个朋友都不是,还不快走?”沈之情开口赶人,“换其他的服务员进来,我们的包厢不需要你的服务。”
许淑连咬牙,一句话都没说,转身灰溜溜离开。
李红莉冷哼一声道:“等会买单的时候,我得跟酒楼老板投诉这个老东西,这种人出来打工,我都觉得会祸害社会。”
沈之情摇头,“还是算了吧,给她留一条活路吧,她现在应该很需要这份工作。”
沈之情经历过,所以她很明白这份工作对许淑连来说有多重要。
李红莉撇了撇嘴,冷哼一声道:“你还是不够狠心,换做是我,今天那娘们得丢工作!”
丁哥附和一句:“这一波我撑李红莉,之情你就是太善良了,所以之前来湘菜馆搞事的那几个女的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欺负你。”
沈之情轻笑,“没有,其实我真的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善良,只是很多事我都经历过,我知道一份工作到底有多重要。”
“唉,算了算了,今天这么高兴,我们不提那些扫兴的东西,继续吃饭喝酒。”丁哥挥了挥手,大家都坐回了原位。
没多久,服务员便来送酒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沈之情多想了,沈之情总觉得这个服务员看她的眼神也是很不善。
服务员开了酒便出去了。
门外,许淑连还在,她双眼微红,像是哭过来。
见到同事从沈之情的包厢出来,许淑连便又开始诉苦了。
“冰姐啊!你也瞧见了吧!我那个小女儿真的这么不孝,我都在这里当服务员了,她呢?她就跟一群狐朋狗友在这里吃吃喝喝的,我问她拿点钱吃饭都不给呢!哎呀,我的心怎么能不疼呢?”
许淑连跟冰姐的关系很好,这份服务员的工作都是冰姐介绍才能来上班。
当然了,她不会跟冰姐说实话,她跟冰姐说的是聘礼钱还给了沈之情,让她拿去做生意了。
但是沈之情拿了钱就不管她这个老母亲了。
女人本来就是共情的,何况冰姐跟许淑连还是朋友呢,她更加是替好友抱打不平了。
冰姐开始为许淑连出谋献策,“我有个办法能让你从这个不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