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陈国,南平荣城客栈:秦王墨宸霄自回忆中恢复心神,记忆中的悲伤蔓延开来; 内心深处那不敢触及的痛苦过往,历历在目,每一次想起都鲜血淋漓,遍体鳞伤!
夜深了,他心情沉重,怅然若失,丝毫没有困意,一个人来到客栈外,望着前面的树林,排解内心惆怅。
自恢复记忆,墨宸霄感觉自己内心越发沉重悲泣。
他不能总是沉浸于悲伤之中不能自拔,他是大陈王爷,肩负重任,为了大陈百姓,他要振作起来。为了画儿,他要保重身体,他不想悲剧重演,和画儿阴阳两隔。
“画儿,不知道你如今是谁,不管你在哪里,两世今生,我一定要找到你…”
上官画刚睡下,被梦中的恨意惊醒,睁开眼睛,胸口郁堵难以散去。她压下心中戾气 缓缓起身,穿好衣服走出客栈,漫步在黑暗中,思考这段时间自己的变化…
自及笄以来,手腕上蓝色海棠花印记,越发活灵活现,并且隐隐有亮光闪现。
心中怨念越来越重,莫非是前世心魔?
她心中疑惑,不知为什么梦中怨气冲天!她要行侠仗义,打抱不平,她不要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。
上官画愁眉不展,不知不觉来到客栈南边的树林,凝望黑暗…
墨宸霄刚平复心情,感觉到后面有人过来,转身看到上官画,顿时心里一惊,那种熟悉感觉忽然而至!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?是巧合,还是他这段时间思虑过重导致?
他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;确实是自己思念成疾,感觉错乱;好几次感觉某个人就是他的画儿,不可能,明明不是同一个人。
他无奈的摇了摇头,向着客栈走去。
恍惚中,上官画隐约感觉到上一世割舍不下的牵挂,胸口忽然撕拽般疼痛,扶住旁边的大树,不由自主痛苦呼喊:“父亲,母亲,女儿好想你们…”
墨宸霄好吃惊,这么熟悉的呼喊,确实是悬崖边上令人心碎的声音,怎么回事?
他迅速转身,看着那个靠在大树上的姑娘,他看不清姑娘的容貌,只看到她落寞孤寂的身影。
上官画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心痛欲裂,她想起来前世的父母亲,感到无比悲伤。
稍微平复心情,她转身走回客栈,没有注意到墨宸霄。
他站在暗影处看着她,心情复杂,越发觉得自己进入幻境,感觉那是他的画儿!
看着上官画进入客栈,他也慢慢走进去,那难以割舍的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。
天亮了,墨宸霄他们出发去白眉山。
上官画以江雪的身份行走江湖,暂时住在荣城。
昨天得到消息,荣城县令都五十多了还要强娶小妾,百姓敢怒不敢言。她和师妹决定,明天晚上去救出被抢的姑娘。
上官画内心升起一股莫名愤慨,为什么男人不能夫妻和睦一生一世,非要三妻四妾,大户人家更是有通房,还妻妾成群。
简直太可恶!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就是有一种要为天下女人抱不平的感觉。
到了第二天晚上,上官画和欧阳涵烟一身黑衣,带着面具到了县衙后院,县令的家人都住在这里。
她们看到院子里没有太大动静,西厢一个房间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和几副红绸,别的房间只有两三个房间有灯光,院子里只有几个巡逻的衙役。
她让师妹在门口接应,一个人悄悄来到房间窗户外,看到盖着红盖头的姑娘坐在床上,没有看见县令。
上官画一跃进入房间,刚要掀开她的盖头,只见那姑娘手握剪刀刺向她,上官画躲开顺势抓住她的手腕轻微一带,那姑娘直接跌坐在地。
她掀开盖头,惊慌的看着上官画,终于反应过来,顿时冲着上官画跪下,“大侠,救救小女吧,常县令抓了小女的父母,说不答应就杀了我全家。”
上官画没想到会是这样:“你刚才是要刺杀常县令?”
“小女被逼无奈,想着即使去死,也不能便宜那狗官。”小姑娘已经恢复冷静。
“你去床上坐好,我定会救你和你的家人。”上官画站在窗幔后面,等着那常县令过来。
常县令喝的醉醺醺的开门进来,“小美人,快让我看看。”说着动手掀开盖头。
只见一柄剑指着他的脖子,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直哆嗦,说不出话来。
上官画心生戾气,“下令放了这姑娘的父母。”
“大侠饶命,我这让人就放了他们。”
看着姑娘和父母相见,上官画让他们连夜离开,以免被牵连。
看着她们安全离开,上官画一剑刺死常县令,留下书信,快速离开府衙,她眼神冰冷毫无波澜。
第二天,知府衙门派人过来查案,在现场看到一封书信,打开一看,纸上没有字迹,上面印有一朵蓝色海棠花,活灵活现。
自此,有传言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