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这样的结果吗?
实在找不到更有用的,辛容只好暂时安心完成黄大人交待的各项任务,以待来日。
水丘辞赶到吴山郡,听说已经有人失踪了,而且好像还与公冶府有关,不禁心中一跳。
不过几息后,他就明白了。
跟剿匪地点与上一世不同一样,此事也发生了改变。
失踪一事,原是发生在黄大人清剿悍匪威望甚重之时。
公冶修当街抓人,很快就被路过的百姓举报了。
不过官府赶到时,只救下了一名女子,另一名男子已然被杀害。
而如今的失踪一案,却发生在黄大人清剿悍匪之前,报官作证的人拖了两日,以至于官差到现在也没能找到失踪之人。
那名已经失踪的男子,怕是凶多吉少了。
只是公冶府怎么少抓了一名女子?
水丘辞隐隐不安,纵然他是重生,也无法全然控制事态的发展。
是谁造成的影响?是辛容吗?
这日,辛容正在书写文书,听见门口官差通报有人找她。
出了官署大门一看,竟然是水丘辞。
她走近些问道:“水丘辞,有事报官?”
水丘辞从宽大的衣袖中,拿出一块折叠得十分整齐的麻布,说道:“辛容,这是我对你的承诺。”
辛容展开一看,上面写得竟是保守她身份秘密的承诺书,不禁笑了:“你还没忘了立契啊。行,我收着了。”
水丘辞客气地说道:“我与法师来吴山郡讲经,有时间的话,不如你也来听听。”
辛容果断回绝:“我现在是黄大人的书佐,公务繁忙就不去了。不过你可以找柳慕和英落,我们就住在郡守府西边隔了半条街巷子里的小院。”
水丘辞温和一笑:“好,那在下就不叨扰辛大人了。”
与辛容道别后,他隔三差五就邀请柳慕和英落一起听法师讲经,一开始总是被拒绝,次数多了,终于请动了。
可是,他没发现柳慕和英落有什么异常,在与他们的聊天中也没发现什么不妥。
没两日,他在官署门口,等着辛容下职。
临近夜晚,才看见要等的人露面。
“辛容。”他快步迎了上去。
“水丘辞,你等我的?”辛容听见喊声转身问道。
水丘辞接着问道:“可用过饭了?”
辛容无奈摇摇头:“还没。”
水丘辞的眼睛在繁星之下,也没有被抢了光彩。
他轻轻眨了下眼说道:“过两条街有个云吞摊子,辛大人可愿赏脸,随在下过去吃一碗?”
“好啊。”辛容轻笑一下接着说道:“你有事可以直说的。”
水丘辞也不推辞:“边走边说。”
水丘辞与辛容保持了两步的距离,借着满天星光,走到了云吞摊子那里,待吃完喝尽,他客气又不容拒绝地送辛容回了家。
可惜,有目的地聊了这么久,他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。
辛容已经代替他成为黄大人的书佐,过不了多久应该会抓捕公冶修。
此后,黄大人还会带着他的书佐闯下一个大祸,被宁州刺史上奏朝廷。
辛容是女子,一旦被抓捕,就会罪加一等。
水丘辞的眼神由担忧变得沉静,又从沉静变得凌厉。
既然问不出辛容究竟是否与公冶修之间有了仇怨,那就用釜底抽薪的办法。
抢在黄大人对付公冶府之前,拿到公冶府私藏农奴不上报的证据。
如此,连黄大人的牢狱之灾都能免除。
只是,此举极其艰难。
黄思进对辛容很是满意,决定交给她一项秘密任务。
辛容听见任务内容,面上不显,心中惊喜。
若是真能查清掌握证据,别说公冶修了,整个公冶府都会获罪。
她不遗余力,暗中盯着公冶府各个农庄的动向。
可是多日过去,却毫无进展。
水丘辞想起上一世暗中查找公冶府私藏佃农的地方,但是始终一无所获。
根本原因在于,公冶府私藏的佃农不在有地契的农庄上,而是在公冶府私占的田地上。
这是黄大人获罪进京之后,陛下另外派人查出来的。
那时只是颁布了一道圣旨,而他和黄大人在狱中,只知公冶府获罪的结果,不知隐藏佃农的详情。
要找起来,实属不易。
这日傍晚,水丘辞又来到了一处农庄附近盯梢。
夜幕降临时,突然听见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。
辛容轻叹,这是公冶府最后一处农庄了,可是她还没发现有超出登记数目的佃农。
正要回去时,她远远地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