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的:“那我走了哥,血味好重,闻得牙痒痒的。”
见闻玉白没有表示,闻长生上前一步,把脑袋抵到笼子前。
闻玉白看着他毛乎乎的脑袋,拿他没办法,手伸过去撸了撸,那家伙才甩起尾巴,刚准备离开,又被闻玉白唤了回来:“长生?”
“嗯?”闻长生立刻转过头,“怎么了大白哥?”
闻玉白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在意:“听说你要接手兔子的案子?”
闻长生摇了摇尾巴,疑惑道:“没听说啊。”
“马上就要听说了。”闻玉白说,“你想接吗?”
“想啊!”傻狗亮着眼睛道,“主人安排的事情我都想!”
“……”闻玉白沉默了半晌,又道,“长生啊,是这样的,这个案子之前是我负责的,所以我很清楚——这个兔子,比通报中说的还要危险,你自己一个人搞不定。”
闻长生立马被他唬住了,瞪圆了眼睛:“真的假的?”
说完他皱起眉绕着尾巴转了一圈,沉思片刻后得出结论:“哥,连你都没能一次把他抓住,看样子是真的很危险了。”
闻玉白挑挑眉,不动声色道:“嗯,我就是提醒你注意安全,遇到情况一定要跟我说,不要自己莽撞行事,知道了吗?”
“嗯!!”闻长生很用力地点点头,“谢谢哥提醒我!!我一定小心!!”
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骗,闻玉白看着他离开的身影,疲惫地闭上眼睛,放下心来,黑夜便在这逼仄的铁笼中匆匆划过了。
翌日清晨,埃城边界的某辆马车里。
雪茸经历了一夜高烧,身体终于有所起色、神智也恢复了许多,只是依旧虚弱得很,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。莱安忙了一晚,也终于扛不住,抱着肚皮朝天的oo睡着了。
车厢内一片死寂,只有沿途传来一阵阵汽笛的嗡鸣,还有无处不在的、让人毛骨悚然的“注视”。
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怄了一眼,莱安吓得四肢乱飞,直接从梦中拔地而起,正在睡梦中的oo也“叽”地一声弹起来,哧溜一下钻到他腰窝窝后边去。
这一个动静,也差点把雪茸吓到心脏病发,他捂着扑通扑通的心跳,艰难地睁开眼。
这时大家才发现,马车停了下来,本应该在前面驾车的梅尔,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车厢里。
“醒了?正好。”梅尔微微皱起眉,转身去箱子里翻找起来,“出了点事情,暂时过不去了,把衣服换好,注意一点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雪茸接过花里胡哨的洋裙,皱起眉,忍着轻微的头痛,起身小心地扒拉开窗帘——他们现在正在埃城的城门口,来时这只是一条没什么人经过的小路,现在却熙熙攘攘堆满了人。
“‘午夜刽子手’,知道吧?那位略逊我们一筹的变态杀人魔。”梅尔依着窗棱,金色的猫眼冷冷看着窗外,“昨天晚上又出没了,就在埃城。”
雪茸闻言,原本蔫巴着的兔耳朵,又兴奋地站立起来:“真的?”
看出来这家伙没来由的激动,梅尔无奈地叹了口气,伸手把那蕾丝花边帽卡在他的头上,警告道:“别给我惹事,外面现在全是条子,进出都要核验身份,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。”
说完,“哗”地一下拉上拉帘,把雪茸关在里面换衣服。
莱安终于搞明白了情况——好巧不巧,刚刚被他们从榜一挤到榜二的“午夜刽子手”,此时此刻也在身后这片诡谲的小镇之中。
而对于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外加一只鼠的通缉犯天团来说,危险系数最大的,必然不可能是专杀美丽少女的杀人狂,而是闻风而来骤然增大的警力。
简而言之,虽然不是故意的,但他们已经被条子包围了。
“那我们现在还能出得去吗?”莱安抱着oo,紧张地问道。
“暂时出不去了。”梅尔说,“等这家伙把衣服换好,我们回埃城,找个地方住一段时间。”
与此同时,埃城某高端酒店。闻玉白终于得到许可,解开了链锁、离开了笼子。
门口,闻风清牵着变成伯恩山犬的长生,睨着淹没在黑暗中的他。
“今天开始,bunny的案子就转交给长生了。”
虽然跟闻长生打过招呼了,但听到这句话,闻玉白还是很不耐烦地皱起眉。
他没作回答,只是轻轻将沾满了鲜血的白衬衫,一点点从自己的上身脱下来,再换上一旁放着的新上衣。
闻风清冷冷望着他,又不忘伸手摸摸长生的脑袋,那傻狗开心地直摇尾巴。
沉默了很久,也没有人继续说话,闻玉白抬头瞥了他一眼,准备离开。
擦肩而过的时候,闻风清又唤住他:“玉白。”
闻玉白不耐烦地停下步子等他发话。
“‘午夜刽子手’的事情交给你了。”闻风清看向他,“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