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口水,接着小心翼翼抬眼看向朝自己走来的闻玉白。
还能怎么办,这个关头,他只能期待闻玉白不要辜负自己身上残存的人性了。
眼看着那垂耳猎犬又要回到自己的身边,而闻玉白依旧抱着双臂不作声,雪茸愤怒地瞪着他,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怒吼:“老白,你说句话啊!!”
似乎是故意想看他出洋相,一直到猎犬逼到自己身旁,雪茸害怕地闭上眼,全身都开始很明显地颤抖起来,面前才传来闻玉白懒洋洋的声音:“你认错了,他不是兔子。”
猎犬和雪茸这才同时抬头,用清澈又迷惑的目光看向他:“?”
闻玉白不徐不疾地解释道:“这是我在埃城办案认识的朋友,因为任务需要,身上沾了兔子味儿。”
这样解释,好像有点随便了,这家伙真的会信吗?雪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垂耳猎犬,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。
“这样吗!”猎犬又回头,用黑漆漆的眸子仔仔细细盯着雪茸看了许久,然后开朗地笑了起来,“原来如此!那是我认错了!真是抱歉呀先生!”
诶?就这样信了吗??雪茸有些惊悚地睁圆了眼,比他说一句不相信还要意外一百倍。
见雪茸呆坐在地上不起来,闻玉白走到雪茸身边,居高临下地朝他伸手,眼中似乎带着几分玩味:“吓傻了?”
看样子他真的很想看自己出丑了!雪茸想打开他的手,又看了一眼一旁注视着自己的猎犬,咬咬牙,还是选择把演技贯彻到底。
“不用拉我,小心扯到背后的伤,”他体面地拒绝了闻玉白伸来的手,转身把手杖摸进怀里揣好,这才咕噜一下爬起来,装得一脸殷切,“诶呀玉白呀,你怎么自己来了?我还打算找许医生给你开点药送过去的呢。”
闻玉白看他这副为了活命强行假惺惺的模样,忍不住冷笑了一声。
还没等他说些什么,一边的垂耳猎犬就开心地摇摇尾巴:“巧啦,我也是来给大白哥开药的!不用麻烦您破费啦~”
这回,这垂耳猎犬似乎已经完全收起了杀气,摇着尾巴看着雪茸,倒也是蛮温和的。
接着,猎犬又转身问闻玉白:“所以大白哥,你怎么来了?”
闻玉白理所当然道:“转述病情难免有误差,还是上门求医放心些。”
猎犬果然听什么信什么,心领神会地点头:“说的是!”
眼看着闻玉白和猎犬要朝药铺里走去,雪茸抬腿就想跑,却被闻玉白喊住了:“怀特先生不是很担心我吗?现在这么着急走了?”
“……”可恶。谈合作的时候还好声好气地哄着自己,现在一拍两散就处处给自己使绊子,果然是个卸磨杀驴的坏种!雪茸咬牙启齿,但他知道那猎犬一直在盯着自己,便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一起进了许济世的店铺。
大抵是没想到,前脚刚送走一位出手阔绰的客人,客人后脚就给自己领回来了两位祖宗爷——还是联手把自己送进去关了十五天的祖宗爷。
许济世看见轰轰烈烈闯进门的三个人,脸黑得比雪茸的脸还黑。
闻玉白看着面色铁青的许济世,弯弯眼睛:“许医生,又见面了,不知道这段时间您过得怎么样。”
自己过得怎么样,你不比谁都清楚!许济世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,却还是很敬业地挤出属于生意人的笑脸:“大人,托您的福我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,您可真别说,这段时间作息规律了,感觉精气神儿都好起来了!”
闻玉白也笑了笑,没再和他掰扯下去。一旁的垂耳猎犬开口道:“医生!刚刚说的病人就是我哥,麻烦您帮他直接看看吧!”
说到这里,许济世和雪茸几乎是同时迅速和对方对视了一眼。
雪茸知道许济世心里在想什么——比起这人日后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帮助,猎犬的身份显然给自己带来的危险要大得多。想要彻底除掉闻玉白这个心腹大患,现在应该是绝无仅有的好时机了,只要许济世在他的药方子里加点料,杀死他简直就是轻而易举……
但他们能想到的事情,对方怎么可能想不到。还没等许济世脑子里配出毒药方来,那垂耳猎犬便不失礼貌地开口道:“还请许医生不要耍什么花招,我已经记住您的气味了,出了问题可以随时找您麻烦。”
“……”许济世的笑容僵在脸上,接着尬笑道,“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,我们医者仁心的,哪儿来的耍花招这么一说……”
这话换闻玉白说,自己都觉得还有迂回的余地,但话是那黑眼睛猎犬说的,雪茸十万个相信,要是闻玉白出了问题,他是真的会狠狠咬死许济世,顺带送走今天在场的他自己。
刺杀计划失败,许济世只能彻底抛弃不切实际的想法,低眉顺眼地请人坐下来查看伤势。也直到这时,许济世这才看清闻玉白的脸色,有些讶异道:“脸色和唇色这么白,失血有些严重啊,请快些让我看看伤口。”
终于进入了就诊环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