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念见劝说无效,迅速权衡自己在这些人的封锁中找到生机的可能。他缓缓后退几步,背靠擂台边缘,以减少可能的攻击方向。他的心跳如鼓,浑身紧绷,像一根随时可能断裂的弦。
周围押注的人看见宋念被围得水泄不通,个个噤若寒蝉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此时此刻,阳武场内外弥漫着浓重的危机感,。终于有人忍不住高声喝道:“上,给我砍死他!”
刹那间,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打手犹如潮水般疯狂涌向宋念,刀光剑影交织成片,仿佛狂风骤雨般将他彻底吞没。兵器的撞击声如雷鸣耳,声势浩大,宛若一场无情的金属风暴。外围押注的赌徒们见到这一幕,心中不由得一紧,趁人不注意时,纷纷悄然拿起自己桌子上的筹码,蹑手蹑脚迅速撤离,生怕被卷入这场血雨腥风之中。
众人心里都清楚,今天阳武场注定是一场血腥之夜,尽管心中为宋念感到不平,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仗义执言。他们心中暗自叹息,为这英俊少年感到惋惜——一个如此俊杰的少年,或许今天将葬身于此。
再看那被困于人群中的宋念,此刻心知今日必有一场恶战。他环伺四周,目光如电,扫视着每一张狰狞的面孔。酒意渐渐消散,他全神贯注,四肢绷紧,尽管四周人群汹涌,但他步伐轻灵,身形如飞燕般辗转腾挪,展开独步拳,周身幻化出满天虚影。那些打手们刀剑齐飞,却难以击中他分毫,反而在混乱中互相碰撞,兵刃交错,铿锵作响,
外围的赌客们听到的兵器铿锵声,大部分是阳武场打手们误伤自己的声音。渐渐地,打手们变得愈发急躁,出手越来越不准,误伤只增不减。他们心中已然生了畏惧之意,再这样下去,只怕还未击倒宋念,自己人就已倒下。
突然,有人嘶声喊道:“分开打,各自为战!”打手们应声变阵,不再围攻,而是各自为战,朝宋念冲杀而去。宋念见他们分散开来,心中一喜,等的就是这会,知道时不我待,他身形如魅影般穿梭,步步影随心动,招招迅猛如雷暴,每到一处,便迅速击倒一人,出手如风,招招致命。
瞬时间,原本密集的人群陆续倒下,地面上传来连绵不绝的哀嚎声。尚能站立的人逐渐意识到情况不妙,纷纷惊恐万分,极欲逃离。宋念薄唇一抿,眼中闪过一丝冷笑,不会给他们任何逃脱的机会。他身法迅捷,出手如电,逐个将剩下的打手一一击倒。
终于,擂台上只剩满地的哀嚎声,被击倒的打手们各个浑身是伤,痛不欲生。宋念站在这混乱的战场中央,全身肌肉如绷紧的弓弦一般微微放松。他环视着满地哀嚎的阳武场打手,冷冷一笑,大步走到一张垒满银锭的桌子旁,将桌上的银钱一扫而空,沉重的银包提在手中。
他转身对地上哀嚎的人冷冷说道:“回去告诉你们陈家二少爷,这还不够,欠我的还没还清!”
地上的人哪还敢直视这个煞星,见他目光扫过来,纷纷趴在地上装死,连声音都不敢发出。宋念不屑地哼了一声,提着大银包,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阳武场。此时,阳武场内只剩下一片残破狼藉,被砸坏的桌椅,各种被破坏的物品,和在地上痛苦打滚、惨不忍睹的打手们。
不一会儿,陈家的报信人终于急匆匆地赶到了陈权的书房,满头大汗,喘不过气来。他用尽全力,急促地说道:“老爷,阳武场出了大事!阳武场被宋家的宋念给砸了,少爷也被打成重伤了!”
陈权听到这噩耗,脸色骤然大变,他一瞬间怔住了,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,随后怒火迅速在胸中熊熊燃起。他霍然起身,手中的茶杯被他一掌扫翻,滚烫的热茶洒了一地,却丝毫未能熄灭他心中的怒焰。他怒吼如雷:“宋念这个小畜生,竟敢如此放肆!”声音如同雷鸣,震得窗纸啪啪作响,屋瓦似乎都在微微颤抖。
陈权的眼中寒光闪烁,怒目圆睁,脸上的青筋如活蛇般暴起,他整个人仿佛猛然觉醒的猛兽。愤怒让他全身颤抖,几乎无法自持。他猛地挥袖,冷声喝道:“集结所有族人,随我去阳武场!”
片刻后,陈权带着一群家丁,火速朝阳武场赶去。随着夜幕降临,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。陈权刚一踏入阳武场,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。只见四周一片残暴的狼藉:摔碎的桌椅,四处飞散的筹码,浑身是伤的打手们正趴伏在地上,痛苦呻吟。
目光所及之处,无一不充满战斗留下的痕迹,每一处都刺痛着陈权的心。他看着那些鼻青脸肿、浑身是伤的手下,听到儿子的伤情,心脏猛然剧痛,仿佛被人狠狠攥住。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儿子面临的苦难未来,心如刀剜,痛苦与愤怒一齐涌上心头。他眼前一黑,身体摇晃间,几乎濒临昏厥。
周围的家丁见他神色不对,连忙上前搀扶住他。“老爷,您冷静些,保重身体!”几个家仆焦急地劝慰,声音充满了深深的关切与担忧。
陈权缓了好一阵,才从心头那股摧心裂肺的愤怒和悲痛中挣脱出来。他双手依旧微微颤抖,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,眼前的景物依旧晕眩,过了许久,他才终于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