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大,但却足以阻挡她一生的风风雨雨。
长街上的一切嘈杂声都消失了,所有人都在流动,唯浅灵独自一人禁锢在原地,脑子里回响的,都是那句清清淡淡的,“随我回永章城”。
她张了张口,忽觉喉中有些干涩,半晌,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:“去永章城,做什么?”
姬殊白没有答话,只是看着她,个中意思不言而喻。
她呆呆的,脸上无喜无悲,卧林有些看不下去,便道:“岳姑娘,正所谓‘宰相门前七品官’,‘背靠大树好乘凉’,很多事对你来说是负山之重,难如登天,对我们公子而言,却只要动动手指头,底下就有人争破了头替他办成。”
“以姑娘的品貌,在京城我也没见过几个。你这样的娇花,若生在高墙之内,还能平安顺遂地度过一生;但你只是平民百姓,又生的是这个模样,可不就多的是人觊觎你。你躲过了一次,还能次次都躲过?”
“岳姑娘,你还这么年轻,既然有容易的路走,你何苦去撞那个南墙,绕开这条康庄大道呢?”
卧林话头一转,活似青楼里的老鸨子:
“而且我们公子又不差,活了二十来年,屋里连只母蚊子都没有。他也不常在永章待着,大靖各地的山山水水,公子比谁都看得多,他要是带你,你就跟着到处游山玩水;他要是不带你,你不也省了个男人整天在屋里烦你嘛……”
头上吃了一扇子,卧林才勉强止住了话痨。
浅灵静静听完,一口气堵在心间,却是无话可说。
她看向姬殊白,他也在看她,只道:
“你好好考虑,我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