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要打。
“住手。”
浅灵喝止小二,小二忙解释道:“这位姑娘,你别误会,不是我欺凌老人家,是这又脏又臭的婆娘天天来我们这,怎么赶都赶不走,把我们的生意都搅黄了!而且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自己看,她儿子可是通缉犯!”
浅灵一愣,低头又看了几眼,刘娇也道:“姑娘,我好像在别的州府也看过这张画像,就在官府的告示墙上。”
小二附和道:“对对对,没错,就是他,贾峻!从前跟人合伙当盗贼,最后被怀民县的县令判了流放的。结果这小子不老实,流放途中跑了,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。前两年,跟他一起流放的人都释放归乡了,他的通缉令在告示墙上挂了十年都没撤下来。真是活该,老老实实服刑多好,现在还能光明正大做个人。”
小二说完,又对老妇道:“老婆子,他是你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,他逃出来十年了都没想过回去看你,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,你还费这心思找他干嘛!快回家去吧!别给大家伙儿添麻烦了!”
老妇只是流泪,不停地摇手摆头,好像在拼命否认小二说的话。
“她有家?”
“有,怎么没有,原来还有田呢。但她现在脑子不对劲,家也不回澡也不洗,到处拿着通缉令在找儿子——姑娘,不是我们心狠,实在我们也很为难啊。”
浅灵看着那老妇,问道:“你在找儿子?”
老妇连连点头。
“他不是好儿子,为什么还要找他?”
老妇又连连摇头,做了一连串的手势,浅灵只能猜出一点意思。
“你说他是好孩子,很孝顺,不可能不管你,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?”
老妇又点头,布满皱纹的双手在画布上摩挲着,抚摸着男子的脸庞,目光里流出不舍怜爱的微光。
“路通了!可以走了!”
客商们喜出望外,纷纷去牵马赶车。
刘娇提醒道:“姑娘,我们走吧,否则今晚就得露宿野外了。”
浅灵点头,站了起来,把面前没动过的一盘热饼子推到老妇跟前,转身就要走。
老妇急忙抓住她的衣袖,目露哀求。
浅灵摇摇头:“通缉令都找不到的人,我也找不到,我帮不了你。”
“老人家,回家去吧,要找人,也该等春天到了再找,不是吗?您这个样子,令公子也会认不出来的。”
说罢,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