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现出真身,露出马脚。所以我推波助澜了一把,我已经叫探子,把龙曼阴公主有孕的消息透露给龙炳奇了。”
“这么一来,淳王即便还想赖在后夏,也留不住了。”
浅灵慢慢抬起头:“看来,珍宝阁要有动作了。”
姬殊白轻抚她的脸:“放心,我们一起面对。”
深夜,吱吱蝉鸣刺耳无比。
街上一个人也没有,姜琢君拄着破烂的拐,拖着两条扭曲的腿,一顿一顿地杵在地上,向恶臭无比的泔水桶处挪动。
短短一个月,他已经变得面目全非。
脸像骷髅头罩着一张又黑又臭的抹布,头发糟乱成一团,夜里安静的时候,能听见虱子在耳边、在头发里乱蹦乱跳的声音,密密麻麻。
起初一两日,他还能闻到粪臭味,心里抗拒无比,更是屈辱到了极点;可三天一过,他方知脏臭不是最可怕的,可怕的是求生艰难。现在他对粪臭习以为常,已经闻不到了,他自己已经成了臭味本身。
白天他总要受人欺负,所以他往往晚上出来,因他也不愿有熟人看见自己去捞泔水吃的狼狈样子。
他饿得厉害,泔水桶成了他能果腹的去处,因此拄得急切,可那拐拄到一块凸起的尖块,他惊呼地往前倒,咔哒一声,他摔在了地上。
姜琢君握着两截拐,看到两个木刺断口,悲从中来,才要大哭,便看见一双小脚站在了自己面前。
他抬起头,入目是一张老妇的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