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三人也很惊讶,当下纷纷出声询问。
索谦同样一脸懵逼,他随口说道:“我来这儿自然有我的目的,你们管的着吗?”
说完,他又嘿嘿笑着看向吴有德。
“吴先生好,等会儿我给您说点儿事。”
“好。”吴有德点头。
宗人有些不耐烦,“老索你先一边儿等着,吴先生有正事,先紧着吴先生。
邹老弟,这是吴先生。”
说着,他打开手里的袋子,从里面拿出一瓶药酒,放到桌上。
“先给你一瓶,你可要尽心教导,不许藏私。”
“如果你敢留一手,后果你就自己想吧”
邹瀚文一把拿起瓶子,脸上喜不自胜如获至宝,他忙不迭的点头,感激的看向吴有德。
“这位兄弟你放心,我既然答应了,那就绝不会食言!”
吴有德目光打量了他一番,这个邹瀚文身穿长褂,留着八字胡,手里端着个烟袋锅,一副老式做派。
他身材高大,可就是很瘦。
尤其是那张脸,血色暗淡,透着一股青白之气,果然是被掏空了
吴有德点头,笑着说道:“那就有劳了。”
“哈哈,甭客气,咱这是公平买卖!”
邹瀚文大咧咧道:“不过,我可事先说明啊,我家这技艺可不好学,不但要用心,还很费时。
你要是学不会,那可不赖我!”
吴有德道:“没事,我会用心学的,学艺不精,与你无关。”
“成。”
邹瀚文道:“那咱这就开始?我先整体给你讲一遍,然后一步一步给你示范,你回去了搁家慢慢练习吧。
做好了,你就拿过来让我看看,我给你指点指点。
你看这样成吗?”
“好。”
听到吴有德同意,
邹瀚文就很高兴,当即起身说让吴有德稍等一会儿,他去准备准备。
其实,他是抱着药酒跑了,想先喝上一杯。
这边,
吴有德看到事情已经谈妥,便说让牛隆泰三人先走,没必要陪他在这儿待着,让三人该忙啥忙啥去。
等三人离去之后,
索谦就凑过来笑嘻嘻的说:“吴先生,这几天我可严格按照您的嘱托开导铁蛋了。”
“哦?”
吴有德来了兴趣,问道:“展开讲讲。”
索谦笑道:“枣儿不是去制衣厂了嘛,铁蛋听街坊邻居一说,他就跑去制衣厂了,想再挽回一下。
不过被我半路给拦住了!
这小子就是个死心眼儿,感情这事儿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,哪能勉强?
我苦口婆心给他说啊说了三天三夜
经过我一番耐心开导,这小子现在已经对枣儿彻底死了心,保证不会再去纠缠枣儿了!”
这说的就很悬乎了,还三天三夜
信你个鬼。
不过看到索谦说的这么信誓旦旦,吴有德还挺好奇,就问道:“你又不是他,你咋保证?
还有,你怎么确定他是彻底死了心,不是忽悠你的?”
“吴先生,我真能确定啊!”
索谦说的掷地有声,笃定无比,然后他又笑嘻嘻的低声说:“吴先生,我带铁蛋去喝花酒了”
花酒?
吴有德愕然,诧异道:“现在还有花酒?八大胡同不是都被抓光了么?”
索谦嘿嘿笑道:“不错,八大胡同确实是没了。不过京城这么大呢,人口何止百万?
现在大伙儿生活都挺不容易的,为了过活,这还是有不少暗娼的
吴先生,我知道几个良家,那身段儿那活儿好着呢!
改天我带您去看看?”
吴有德:“”
这要是正儿八经的勾栏,吴有德倒还是挺想去见识见识的,他想欣赏下传统文化,被其熏陶一下。
可这种私人小作坊
还是算了。
不用想都知道没什么意思,一间小屋,一张床,仅此而已。
那些歌舞表演,吹拉弹唱,肯定都没有。
这有啥意思!
于是,吴有德脸色一正,淡淡道:“算了。”
话锋一转,又问道:“你是说,你带铁蛋喝的是这种花酒?”
“对。”
索谦笑道:“那小子喝的五迷三道,然后被那大妹子伺候的舒舒服服,事后出来就谢我。
这几天他自个儿又偷偷去了两回。
吴先生,您说他还会对枣儿念念不忘吗?”
吴有德服了,这家伙也真是有才。
自己关上了铁蛋的一扇门,他又给铁蛋打开了一扇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