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道了谢,用军用水壶装了一壶开水。
大早起的李雪和韩飞又是送菜又是烧水的,杨白衣都看在眼里。
以后时间还长,慢慢处吧,杨白衣从来都没有让别人吃亏的习惯。
韩飞和李雪,也因为这一个小小的举动,获得了杨白衣的好感。
很多年后,韩飞和李雪提起这件事,依然感慨万千。
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,他们无比感谢曾经热心善良的自己。
“同志们,咱们走吧,去大队部,大队长每天都在大队部派活。”
一群新老知青,关上了院子的栅栏,结伴朝着大队部走去。
此时的大队部门口,早已聚集了很多等待派活的社员。
大家成群的聚在一起,抽着烟袋有说有笑的。
看到知青们到了,社员们的笑声更大了。
“完了,昨天光屁股被女社员堵在河里的事情,应该是传开了。”
面对社员们的指点和调笑,女知青有些一头雾水,男知青们却尴尬的要死。
“杨白衣同志,他们在笑什么呀?”
林宛如皱了皱眉头,目光丝毫不怵的扫视了一圈。
她的娇羞只在杨白衣一个人面前展露,在其他人面前,林宛如一直都是一个英姿飒爽,举止大方的大院女孩。
“没事,昨天晚上洗澡时,他们几个出了个洋相,回头我再跟你说。”
想起昨天晚上,杨白衣也不由得暗自发笑。
“小小妹妹,我就知道你今天会跟着大哥哥一起过来,一会我们带你去地里抓蚂蚱烤着吃。”
看到杨小小,狗蛋和二丫他们立马凑了上来。
“好的呀!蚂蚱是什么?小小还没有见过呢!”
小丫头看到小伙伴,立马松开了哥哥的手,和小伙伴们叽叽咕咕的聊了起来。
“我也说不清楚,一会儿我抓一只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。”
狗蛋挠了挠头,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蚂蚱的形象。
七点钟,大队长准时派活,来的人都领到了自己的任务,没来的也就不等了。
知青们被分配了开荒的任务,屯子北面有大片的荒地,野草足足有一米多高。
“杨白衣同志,我感觉把傻狍子上交,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,生产队也没有照顾咱们呀!
社员们都去苞米地里除草了,为什么让咱们去开荒呢?
在苞米地里干活多好啊,苞米那么高,正好能挡住太阳。
荒地里除草,头顶上连个遮阳的东西都没有,一天下来还不得晒秃噜皮啊!”
张春玲摸了摸自己白嫩水滑的脸蛋,忍不住自艾自怜。
“张春玲同志,这你可说错了,大队长已经很照顾我们了。
苞米地密不透风,像是一个天然的大蒸笼,比外面的温度要高上好几度。
从小下地干活的社员们,都有些吃不消,更别说你们刚下乡的知青了。
如果把你们分到苞米地里,撑不到中午你们就会中暑。
而且苞米叶子锋利无比,搞不好就会划伤。
荒地里除草就不一样了,虽然顶着日头也很热,但是还能有点风,热的没有那么夸张的。”
李雪下乡第一年,就被苞米地弄得苦不堪言,可谓是谈之色变。
“张春玲同志,不要把人都想的那么阴暗。
咱们和人家无冤无仇的,就算是没有昨天的狍子肉,人家也没有必要故意针对咱们。
生产队那些重体力活,肯定会分配给青壮劳力。
就像是厂子里,重要的岗位,肯定会交给经验丰富的骨干员工。
以后说话要注意一些,尽量不要说这些不利于安定团结的话。
如果被有心人听了去,说不定就会拉你去开大会。”
杨白衣可不是吓唬她,在那个特殊的时期,一定要谨言慎行。
可能只是因为一句无心的话,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就会为自己招惹天天的麻烦。
“嗯,我会注意的。”
经过杨白衣的提醒,张春玲也知道了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合适。
大队长,就是一个生产队至高无上的存在,掌握着整个生产队的生产和计分工作,得罪了大队长,在生产队里将会寸步难行。
张春玲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周围,幸亏社员们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,自己说话的声音也不大,应该没什么问题。
去材料库领了镰刀和铲子,韩飞带着大家来到屯子北面的荒地。
“韩飞同志,一人一分地,你们十六个人,需要铲一亩六分地的荒草,铲完了我过来检查,验收合格就可以下工了。”
计分员已经等在了这里。
“计分员同志,我们没有尺子,怎么能知道自己铲了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