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小小这个时候才被小伙伴们送了回来,小丫头精致的小脸变成了小花猫,刘海也一缕一缕的粘在额头。
脸上灿烂的笑容,可以看出小丫头玩的特别尽兴。
这也是杨白衣下乡的初衷。
如果自己顶岗进了厂,就没有时间陪伴妹妹,小丫头还要独自守在家里。
“哥哥,宛如姐姐,我给你们带了甜杆呦!可甜可甜了。”
杨小小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战利品。
“你们这是撅了多少啊?也不怕被民兵把你们抓起来。”
不光是小小,每个小萝卜头手里都有一根或者两根甜杆。
“没事的,甜杆多的是,没人管我们。”
东北的甜杆,也就是高粱的变种,是东北农村孩子为数不多的零食。
只要不是大面积的破坏,生产队一般不会管这些馋嘴的小孩。
“呀!你们撅了这么多甜杆啊?能不能让姐姐尝尝?”
何莹莹逗着这些小萝卜头们。
“可以,我们都吃了好多了,这些都是送给你们的。”
二丫大方的把甜杆递到何莹莹手里。
“那真是谢谢小朋友了。“
何莹莹只是想要逗他们一下,没想到孩子们这么大方,一点也不护食。
“大哥哥,给你甜杆。”
“大姐姐,这根甜杆给你吃。”
孩子们来到知青面前,把手里的甜杆送了出去。
“现在的甜杆就是比秋天的好吃。”
张辉熟练的用牙齿把皮撕开,咬了一口,甘甜的汁水充盈了整个口腔。
张辉已经到这里插队三年了,当然吃过甜杆,可他们毕竟是大人,不会像小孩子一样,在高粱没有成熟的时候破坏庄稼。
高粱成熟以后,表皮更硬了,而且汁水变得很少,口感上跟现在甜美多汁的甜杆没法比。
知青们也没有跟孩子们客气,一边等着计分员验收,一边坐在路边啃起了甜杆。
“哥哥,小小撅的甜杆好吃吗?”
小丫头坐在杨白衣和林宛如中间,仰着小脸邀功道。
“好吃,小小撅的甜杆,是哥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。
你这是怎么吃的啊?整张脸都是,衣服也变脏了,丑死了!”
甜杆的汁水,粘上扬起的尘土,小丫头半张脸都是黏糊糊的黑泥。
“我们小小才不丑呢,小脸和衣服脏了怎么了?又不用你洗,我都没说什么,对不对啊小小?”
林宛如维护的说道。
“略略略~~~”
小丫头靠在林宛如身上,冲着杨白衣做着鬼脸。
张春玲深深地看了他们三个一眼,又黯然的挪开了自己的目光。
冷静下来以后,张春玲可笑的发现,董一鸣说的居然有些道理。
他们两个确实挺般配的,他们三个就是像一家三口一样。
林宛如比自己漂亮,又是出自洛水市军区大院,想来家境也是极好的。
而且林宛如并不娇气,把杨小小照顾的无微不至的。
平心而论,换作自己来选择,也会选择林宛如而不是自己吧!
计分员来了以后,就看到知青们坐在路边吃着甜杆,眉头不由得皱了皱。
“同志们,这些甜杆还没结高粱呢,现在撅了就白瞎了。”
因为昨天那三头傻狍子,计分员尽量克制了自己的情绪,没说太难听的话。
“计分员同志说的是,孩子们说去撅甜杆吃,我们也没想到他们还给我们带了几根过来。
以后我们一定注意,绝对不会再有破坏庄稼的情况发生。“
韩飞没有辩解,主动承认了错误。
如果把什么都推倒孩子们身上,计分员通知家长,孩子们晚上估计都要挨揍。
“行,以后注意吧!”
见韩飞态度良好,计分员也就不再说什么了。
经过计分员的测量,劳动量完全达标,新知青们的第一个劳动日圆满完成,第一个满工分总算是到手了。
知青们收工了以后,踏着晚霞,走在乡间的小路上,嘴里唱着年代特色的歌曲。
“这些城里的学生娃子们,说他们能好吧,一天也干不了多少活,说他们不行吧,他们整天像是打了鸡血一样。”
“干了一天活,还有心情唱歌呢,我看他们就是累的轻。”
路上的社员们,很难理解知青们苦中作乐的精神,一致觉得他们应该是有什么毛病。
“小小妹妹,我们该回家了,明天再来找你玩。”
一路跟到知青大院,孩子们才各自散去。
“水晒得热乎乎的,小小,现在给你洗澡好吗?”
林宛如摸了摸浴盆里的水,暖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