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川和新收的小徒弟徐萌萌,在医院一楼大厅分道扬镳。
徐萌萌去找她爷爷,而林川则是赶往二楼的肝胆外科。
他刚一上二楼,远远就看到在肝胆外科病区的一间诊室外围了很多人,像是在看什么热闹。
等他离得近了,就听到自家小女仆宁温柔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。
“谢主任,求您了,您一定要救救我爸爸,一定要救救他啊……”
林川听到她的声音,立刻加快了步伐,拨开外面的人群,挤了进去。
然后就看到宁温柔,正对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面前,苦苦的哀求着。
她今天没有穿平时那套女仆装,而是换了一套很朴素的牛仔装,但依旧丝毫不影响她的颜值。
尤其此时哭的梨花带雨,真叫一个我见犹怜。
那中年医生想要让她别这么激动,但宁温柔只是不停的哀求,死活不肯平复情绪。
中年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宁小姐,你求我也没有用啊。你父亲的病发现的太晚了,以我们目前的医疗技术,已经没有救治的可能了。”
宁温柔哭的梨花带雨,“谢主任,求您想想办法,只要还有一丝希望,我都不想放弃。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我和爸爸相依为命长大,我真的不能失去他……”
中年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,“你跟我说这些没用。我作为一名医生,但凡有一丝希望,我也不会放弃救治病人。当然,我可以给你们安排各种治疗方案,但最终你们除了花一大笔冤枉钱、还让病人承受巨大的痛苦外,改变不了任何结果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尽可能的安抚宁温柔,“所以我的建议是,你与其花这个冤枉钱,倒不如带你爸爸回去,看看他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,尽量帮他完成。他大概也就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了,你和你的家人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宁温柔只是不停的抽泣,呆愣愣的站在那里,不知如何是好。
这时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,“温柔,你没事吧?”
她迟钝的回头望去,就看到林川正缓步走进来。
“主人!”
她呜咽一声,直接钻进了林川怀中抽泣起来,“主人,温柔要没爸爸了,温柔要变成孤儿了呜呜呜……”
那中年医生以及外面看热闹的人,都好奇的打量着林川。
他们本来以为他是宁温柔的男朋友。
可现在听宁温柔叫他“主人”,这个称呼就有点……邪恶了。
林川抱着宁温柔娇小的身躯,就好像抱了一团柔软的棉花。
尤其是心口部分,更是感受到一种温柔的压迫感。
该死!
人家小女仆都如此伤心了,他居然还在想这种事?简直禽兽不如啊。
林川急忙将满脑子的歪思想驱除,轻轻的拍了拍宁温柔的后背,“放心吧,你爸爸会没事的,他一定会康复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
宁温柔抬起明媚的小脸,上面挂满了晶莹的泪珠。
虽然她知道林川这话很可能是在安慰她,但她还是抱着最后一次希望。
“当然是真的了。我向你保证,一定能治好你爸爸的病。”林川举起三根手指,对天发誓。
宁温柔再次哭的稀里哗啦,哪怕他说的是假话,至少这一刻,还是让她感到了一丝喜悦。
可这时,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出现,“年轻人,你说话可要负责任,她父亲已经肝癌晚期,已经无药可治,你怎么能向她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保证?”
林川和宁温柔回头看去,说话的人正是那位中年医生。
在他胸前的铭牌上写着“肝胆外科主任医师,谢长青。”
“谢主任是吧?您怎么就知道我做不到呢?”林川有些不悦。
谢长青冷哼一声,“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她父亲的情况,别说是在我这里了,就算放眼全国,都不可能有人能妙手回春!你这样胡言乱语,未免太不负责任。”
“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话是不负责任?”林川一只手还搂着宁温柔,另一只手则装在口袋里,直勾勾的盯着谢长青。
谢长青将钢笔的笔帽合上,扔到办公桌上,“你知道肝癌晚期意味着什么吗?以目前的医疗水平,根本无解。而你为了讨好女孩子,竟然向她保证能治好他爸爸的病,你这不是不负责任,是什么?”
林川摇摇头,“你治不了,不代表别人治不了。”
“哗……”
他此话一出,外面看热闹的人立刻炸了锅。
“这人是干什么的?这是变相在敢说谢主任能力有问题?”
“是啊,谢主任可是肝胆外科的权威,人民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,这家伙居然敢说人家能力有问题?”
“这恐怕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,他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