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这样的。”
商颂宁的脸有些红,她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己崴到的。
小芋圆抿着唇低下头,她不敢说自己是故意的。
因而在商清规的视角下,这母女俩就跟鹌鹑一样。动作、脸上的神态都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不愧能匹配到一起。
一个比一个可怜。
空了几个呼吸的时间,商清规捻了捻佛珠,常年礼佛让他的神态间多了几分虔诚和慈悲,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我在来的时候跟江秋曳说过,这件事我来接手。”
商颂宁的反应有些大,不是生气,是猛地提起了心:“你要留在京城?”
虽然她的心已经被白霏伤透了,也因为芋圆受伤和抄袭的事情恨上了她,可即便是这样,她最坏想的也只是送她坐牢,没想过要让她‘死’。
商清规太了解她了,单从表情上他就能猜出来商颂宁在想什么。
他倾身,语气冷漠:“林淇的恩情我们已经替你还清了,你早就不欠她东西了,更不欠她女儿的。”
小芋圆在旁边赞同地点头附和着,声音很小:
“对的对的!”
商颂宁的心很软,要不然也不会惯着白霏那么多年。
两人最终没有讨论出两全其美的办法。
这时,病房外响起一道有规律的敲门声。
商清规走去开门时,商颂宁还在拧着眉说服自己。
直到身边的小姑娘惊喜地喊了一声二叔,她的注意力这才被拉回来。
她朝门外看去,站在门口的正是江郁棠和他的保镖芦笙,两人风尘仆仆,显然是刚下飞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。
江郁棠微微颔首,朝两人打了招呼。然后看向芋圆的方向,招手。
商颂宁会意,她松开了拉着芋圆的手,轻柔地说:“去吧乖宝,二叔叫你。”
芋圆从椅子上跳下去,她走到江郁棠身边,被直接抱了起来。
她咧开嘴,猫瞳笑得眯了起来,弯弯的像天上的上弦月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呀二叔~你不是说你要离开很久嘛!”
“你这次回来还走不走呀?”
“……”
在往电梯间走的时候,小姑娘的嘴巴就没有停过,一句接一句地问。
等她暂时想不到问题停下来之后,江郁棠才说,“明天就走,我回来看看你。”
在说这话的时候,他们进了电梯,芦笙按下三楼的键。
小芋圆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要去哪里。
江郁棠带着她走到一间办公室里,一进去,满屋子的人。
除了医生之外,还站的有两个警察。
他把芋圆放到一把椅子上。
芦笙给他也拉了个椅子,就在芋圆的旁边。
小家伙的脸上有些迷茫,懵懂地看着这满屋子的人,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。
江郁棠垂眸看她,眼下黑青,神情恹恹的,碍于长得太出色,所以反而有种颓唐的美:“别害怕,让他们给你做一个伤情鉴定,方便我离开之前去给你报个仇。”
两个警察一个看盆栽,一个看窗外,嘴上感叹盆栽好蓝,天空好绿。
医生蹲下来,小心地拆开芋圆胳膊上的纱布,
小孩的皮肤白嫩,平时碰一下都要青紫一块,更不用说被掐了那么长时间。
好多指甲印抠了进去,被挖得坑坑洼洼。
像超市里被无聊的孩子们用指甲抠得卖不出去的大白萝卜。
江郁棠看了两秒,喉结滚了滚,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小姑娘,阴阴森森的。
“我离开才两天你就成这样了?”
跟着他的时候那是一根多余的头发也没让她掉。
就这,大嫂还吐槽他不会带娃?
在江郁棠自己看来,这整个家里,最会带小芋圆的就是他了。
“没、没办法嘛……”
小芋圆弱唧唧地回,猫瞳闪烁了一下,“打不过她,她是大人。”
看到她委委屈屈的样子,江郁棠顿住,羽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鸦青,周身气压下降,像夹了碎雪冰针一样。
“那个……”医生检查完之后声音弱弱地说:
“江小姐这是轻伤,可以记录的。”
江郁棠靠在椅背上,看向他。
狭长的凤眸中带着审视,压迫感极强,训下属一样:“这么严重才轻伤,你们会不会检查?”
医生:“……”
“再检查一遍,看看骨头有没有出事。”
医生明白了,他蹲下身又装模作样地检查了几分钟,然后站起来满脸确信地说:“江先生您说的不错,江小姐确实伤到骨头了!”
江郁棠不说满意,表情看不出情绪如何,只听他淡淡地嗯了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