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医是被大虎带进来的,进了请方便打开布包取银针。
眼瞧着府医熟练给锦辰扎针,大虎心急在一旁问,“您都多久没犯旧伤,今日是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“刚才问鸦久,他也支支吾吾只说遇到了刺客,可把小的急坏了。”
锦辰转头,瞥了眼蹲在寝房屏风外的某个可恶小护卫,哼了声。
“就是遇到刺客了,没别的。”
“大虎,从今日起你便回我身边伺候。”
“啊…哦,好嘞。”
大虎挠了挠头,疑惑往房间外看了一眼,又望向锦辰,恍然大悟。
“您和鸦久闹别扭了!”
锦辰:“……”
他随手抓着床边的锦囊就扔下去。
“不说话能死是不是!”
大虎赶紧闭嘴。
就是闹别扭了嘛!
他退了出去,又见鸦久跪在院子里,安慰道:“我从小就跟着少爷,他向来脾气古怪,气性大但去得也快,说不定过几日就不生气了呢。”
大虎伸出一根手指头,“这么些年来,你还是少爷第一个在乎的身边人呢。”
鸦久却摇头,语气带着绝望,“只愿,主子不会逐我离开。”
更害怕,日后主子连让他待在闲夏汀都不肯。
若是被赶走……
光是想想,鸦久就心尖钝痛,几乎喘不上气来。
都怪他,若是一开始便坦白身份,即便被主子厌恶,也不会陷得这般深。
可如今若再离了主子,鸦久想,会比死还难受的。
鸦久不再抽泣,只无声垂泪,却依旧跪得腰杆挺直,瞧着便让人心疼。
大虎为难挠头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“大虎!”
听到锦辰的声音,大虎被吓得一激灵,赶紧又跑了回去。
“欸,少爷有什么吩咐。”
锦辰透过窗口隐约看见鸦久跪在门前。
他靠在床头无奈道:“让他回侧院休息,在院子里跪着有什么用。”
“是。”
大虎茫然看了眼敞开的窗口,试探提醒,“其实少爷若声音大些,鸦久肯定能听到的。”
锦辰又砸了个锦囊过去。
“要你说,还不去办!”
“顺便把窗户关上,本世子要睡觉了。”
大虎:“……”
他皱着脸,又跑出寝房,自发把少爷的话润色一遍。
“鸦久啊,少爷说你今天打刺客也辛苦,赶紧回侧院休息罢。”
鸦久缓缓站起身,又望了眼紧闭的门窗,恋恋不舍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