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雁回看的真切,等到柳西昭走了之后,才嗤了一声。
要她的贴身玉佩,柳西昭看来存的心思还不小,算计到她的头上了啊。
她着人去盯着柳西昭,倒是很想看看,这次对方想要作出什么妖。
但她没想到,柳西昭直接算计到了柳怀义的身上。
柳怀义从国子监出去的时候,就被柳西昭的人给绑了,而后将人带到了一处隐蔽的住所。
在反抗的时候,柳怀义身上挨了些拳脚,头上也被套住,听到动静的时候隔着头套往外看,又被人骤然拽了下来。
那是一个陌生的人,一张脸上全都是戾气。
“要是还想要这一条命,那我怎么说,你就怎么做,否则的话,你这条小命可就不好说了!”
那人带着威胁,拿出匕首,在他的脸上来来回回的划了好几下。
柳怀义顿时有些害怕,带着点恐惧,点了点头:“您说,您想要什么?”
那人没想到他这么怂,哼了一声,满意的收回了匕首,跟他讲:“我且问你,你是哪里的人?”
柳怀义先道:“我是兴国公府的养子……”
但话没说完,就被踹了一脚。
不等他爬起来,那人又问:“我说的是你原本的身份!”
柳怀义被他打了之后,下意识便缩着身体,跟他说:“我,我是……是一个乞儿,无父无母,讨饭为生!”
他像是被打怕了,将自己的身世来来回回的说了个遍儿,而门外的柳西昭,也都听了个清清楚楚。
怪不得母亲告诉自己,沈雁回没安好心呢,正常人谁会把乞丐带到家里来?
念及此,他愈发恨得慌,使了个眼色,示意里面的人继续教柳怀义。
“你是个山鸡当不了凤凰,小泥鳅也别想变成龙,老老实实听话,我可以饶你一命。”
柳怀义被吓得三魂丢失,急忙点头,按着那人的说辞,一句一句的重复。
到了最后,那人才满意的问:“你可是记住了?”
柳怀义说记住了,门外就有夹着声音的少年问:“那你且再重复一遍。”
柳怀义颤声道:“我,我是被沈氏买进府上,为的就是想要坑害那丫鬟腹中的孩子,再将此事嫁祸到大夫人的身上——”
他这些话磕磕绊绊的,好歹最后都说的清楚,也让门外的柳西昭满意的很。
但是,为了怕柳怀义记不住,所以他又示意,让里面的人再好好的教一教他。
等到了回了姚素心这里,他又将自己听到的消息都给说了一遍,末了才道:“母亲,您说的都是对的,这人果然不安好心,幸好有您为我指点,不然的话,这事儿还真的要陷入死局了。”
到时候这柳怀义堂而皇之的在兴国公府作威作福,哪儿还有他什么出路啊?
姚素心原本就怀疑沈雁回,听到那柳怀义交代的事情之后,也愈发肯定了,自己猜测的没错。
只是,这沈雁回也太狠毒了些。
“这个贱人,原本就是想要害了我们,可惜这次,她一定想不到,自己会搬起来石头砸自己的脚。”
她之所以让柳西昭从沈雁回那里拿了令牌,就是打算用这块令牌栽赃沈雁回的。
可别怪她狠心,要怪只能怪沈雁回太恶毒了,想要她的命,她先让沈雁回彻底翻不了身!
……
柳西昭办完这些之后,装作没事儿人似的,再次回到了乔老的府上。
国子监那边,他暂时买通了人替自己遮掩,一时半会无人知道柳怀义不在那里老老实实的上学——即便是知道了又如何,他比柳怀义还小呢,谁能怀疑到自己的头上?
柳西昭算盘打的特别响亮,且为了遮掩这些事情,还特意叫了几个同窗,一起去马场里。
却没想到,他得意忘了形,竟然在马场里出事儿了。
一群人呼朋唤友的,在这里的确遇见了贵人,却不想……
是遇到了贵人们在这里苟合。
听到竹林小屋里有吟哦声的时候,柳西昭还带着点好奇跟下流心思。
可是等到他不小心撞开了门,看到里面竟然是王府世子之后,他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。
柳西昭还有些理智,趁着人没有注意到自己,拔腿就跑。
且为了不让小屋里的人追上自己,直接牵走了对方的马儿。
他一路跑的出了场子,甚至于为了不让人抓住,连同窗们都没见,等到出了马场之后,想了想,一狠心直接在马屁股上扎了一刀,看着那马儿吃痛跑远,这才松了口气。
今日的事情,他赌那个世子没看清楚自己的脸,只要他跑的够远,到时候就说府上出事,自己先回去了,必然无人怀疑到他的头上。
柳西昭的算盘打得好,却怎么都没有想到,他因为跑的太快,在原地遗失了一块令